未有期”时,海潮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涩,说不出的难过。
“海潮?”梁夜的声音打断了紫衣娘子的弹唱。
海潮回过神来,一摸脸颊,触手湿漉漉,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流下泪来。
风来“啊呀”一声轻呼,连忙放下琵琶,拿帕子替海潮拭泪,连连赔不是:“都怪奴这破锣嗓子,把小郎君给难听哭了。”
海潮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不怪你,你唱得很好听,只是我听不懂。”
露落道:“小郎君能为姊姊乐声所感,可见是性情中人,比那些号称斯文,故作风雅的俗物强多了。”
海潮请她弹琴。
露落坐开些,拿起琴放在膝头:“奴学艺日浅,郎君们莫怪。”
说着手挥七弦,边奏边唱,风来在一旁轻轻与她打拍子。她的技艺不比风来纯熟,却也悦耳动听。
一曲奏罢,她放下琴行礼:“献丑了。”
海潮问是什么曲子,露落道:“这曲子叫做《春山听杜鹃》。”
海潮夸了好听。
两个妓子都在侍女端来的香汤里净了手,风来斟酒,露落从琉璃盘中拈了一颗樱桃,往海潮口中送:“小郎君用些。”
海潮登时双颊似火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露落佯装伤心:“小郎君可是嫌弃奴?”
海潮忙张口接了,慌忙解释:“没有……”
风来嗔道:“贼小娘,作张作致的唬人。”
海潮方知她在逗自己玩。
她瞟了眼梁夜,只见他淡着张脸,垂着眼眸,偶尔端起酒盏碰了碰嘴唇,杯中酒液不怎么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