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已经烧了……”
阿谷:“……”
“谁知道他还会回来……”海潮用脚尖蹭着地面,嗫嚅道。
阿谷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黑着脸冲梁夜道:“你给我出来!”
海潮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挡在梁夜身前:“他只是在我这儿借住两日,我会同他说清楚的。”
“我又不是要打他!”阿谷没好气地在海潮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没心眼的傻子,他还用你护着?”
海潮仍旧有些不放心,阿谷身强体壮,又长年在船上做体力活,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梁夜那单薄的身板挨不住两下就要下去见阎王。
梁夜将手放在她肩头:“别担心,我去同阿兄说两句话。”
阿谷瞪着那只手,两眼直冒火。
海潮忙将那只手从肩上拿开。
梁夜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回屋里取了外衣披上,向阿谷道:“走吧。”
他穿的是海潮的衣裳,袖子短了一截,穿着像半臂,却丝毫不减风姿。
阿谷斜睨他一眼,拎起铁锹便要走,海潮忙抢过来倚在门框上:“就放这儿吧。”
阿谷冷哼了一声:“怎么,怕我忍不住一锹打死他?”
海潮叫他戳破了心思,讪讪道:“我哪有!”
阿谷不再多言,与梁夜一前一后向海边走去。
海潮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手搭凉棚望着,随时准备着奔出去劝架。
好在两人并未动手动脚,只是站在岸边礁石旁说话。
过了好半晌,两人终于开始往回走。
海潮赶忙缩回屋里,拿起笤帚佯装扫地。
片刻后,门外响起脚步声,阿谷推开半掩的门,朝海潮道:“别装了,出来,我有话问你。”
海潮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心里越发忐忑,将笤帚靠在墙根,蔫头耷脑地跟了出去。
梁夜与她擦肩而过,镇定地拿起笤帚继续扫地。
走出十来步,阿谷停住脚步,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昨日叫你问他的话,你问了?”
他说的“昨日”对海潮来说已经是七日之前,她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点点头:“问了。”
“就问出这么个结果?”
海潮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
“小海潮,你说句实话,到底怎么打算的?”
海潮清醒了些:“你们的船什么时候出海?能不能帮我谋份差事?”
“就是一句话的事。你想好了?”
海潮点点头:“想好了。”
“那梁夜呢?”
“你说得对,我已经想明白了,”海潮道,“他和我不是一路人,他在京城有大好的前途,过几天我就劝他回去。”
阿谷轻嗤了一声:“你劝他,他就肯走?”
海潮一时无言以对,梁夜看着温和,实际上认定的事比谁都倔。
“对了,你们刚才出去那么久,说了些什么?”海潮问。
“你以为呢?”
“我哪里知道……”海潮咕哝道。
“他说他不记得这三年的事,但和侍中女儿定亲的事应该有误会,”阿谷道,“他还托我帮他在船上谋个差事。”
海潮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什么?!”
阿谷斜了她一眼:“瞧你这出息!难怪还没怎么样就叫人拿得死死的。”
“你没答应他吧?”
阿谷撇开视线,佯装在看沙滩上几只悠闲踱步的海鸟。
海潮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答应了吧?”
“当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