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怎么了?”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绕着苏府走了一大圈。

“时间。”梁夜道。

“时间?”

“方才我们从后院走到苏廷远的书斋,用了大约一刻钟。我们到时,刚好遇见苏廷远赶来。而我们听见惨呼后穿衣起床、在院中商议,去西厢叩门,在竹径遇见小僮李吉耽搁片刻,到正房时大约是半刻钟,与李管事交谈片刻后,遇见了赶来的苏廷远。”

海潮想了想:“这有什么不对?我们方才是慢慢走到书斋的,苏廷远知道夫人出事,当然走得比平时快啊。”

“对,以苏廷远的年岁、身形,疾步奔来,大约只需半刻钟多一些。”

“这不正好对上?”

“可是,苏廷远在书斋,是听不见夫人叫声的。那么他是如何得知夫人出事的?”

“我记得李管事说过,他发现夫人出事,立刻遣人去前院请主人……还是不对,”海潮明白过来,“就算那仆人不要命地奔过去,苏廷远知道消息后全速奔过来,也是一来一回,得一刻钟左右。”

事实和苏廷远的说辞,无论如何都对不上,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苏廷远在说谎。

可是真相如何,她还是一头雾水。

海潮撇撇嘴,嘟囔道:“好吧,算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