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柱子,抱着柱子便用额头往上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海潮只觉整栋房子都震了震,连忙冲过去把他拽住:“你不要命啦?!”

程瀚麟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兀自挣扎着还要往柱子上撞。

好在梁夜及时挡在了他和柱子之间。

然而程瀚麟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力,疯狂地挣扎扭动着,两人合力都难以制服他。

梁夜道:“劈晕他。”

海潮深吸一口气,以手作刀,当机立断照着程瀚麟的后脖颈劈了下去。

程瀚麟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终于双膝一屈软软地倒了下去。

梁夜扶了他一把,将他平放在地上。

海潮回过神来,惊恐道:“不会被我劈死了吧?”

梁夜镇定地探了探程瀚麟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

海潮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拍心口:“可把我吓死了!”

她以前没使过这一招,要是控制不好力道,把人劈死都是有的。

但是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也只能出此下策。

程瀚麟人事不省地仰躺在地上,额头上红红一片肿起,已是撞出了血,要是不阻止他,非把脑袋撞碎不可。

海潮看向吓得魂不守舍的陆琬璎:“陆姊姊,有什么药么?”

陆琬璎这才醒过神来,连忙从案上的小包袱里翻出个青瓷瓶递给她:“这是安神的,方才给程公子服过一丸,似有些用处。”

海潮倒出一丸,正要塞进程瀚麟嘴里,梁夜接了过去:“我来。”

程瀚麟服完药,陆琬璎又往他脑袋上扎了几针,不一会儿,他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