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边一直延伸到枕边,好像有个浑身是血的孩童从榻边爬到床上,一直爬到睡梦中的女主人跟前。

饶是海潮胆大,心里也有些毛毛的,大人鬼她倒不怎么怕,遇上大不了拔剑斗上一斗,可小孩鬼没有道理可讲,更难以捉摸,也就更可怕。

“好了没有?”她搓了搓胳膊,问道。

梁夜侧过脸,撩起眼皮:“害怕么?”

“狗才害怕!”海潮立刻道,“这种小鬼,我一刀能砍一串!”

梁夜“嗯”了一声,便又一声不吭地埋头细看。

检查完床榻,又打开妆奁、箱笼、柜子,彻彻底底查看了一遍。

就在海潮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直起腰,自言自语似地道:“原来如此。”

海潮不由竖起耳朵,等着听下文。

谁知道没有下文,梁夜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接过她手上的烛台:“出去吧。”

海潮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可到底拉不下脸来问,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李管事立即迎上来,向梁夜道:“仙师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