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了出来:“对了,我总觉得这些死掉的人,除了大觋之外,好像都和夏眠有点关联。”

她掰着手指道:“第一个石十七,常常跟着夏眠,第二个是他阿娘,接着是石四一,夏眠寄养到别家之前,好像是他在照顾,接着是夏绢一家……或多或少都和夏眠有点关联,只有大觋看不出什么。”

“大觋也不能说与她无关,”梁夜道,“阴蚕祭是在两姊妹间选出蚕花娘娘,大觋恰巧死在阴蚕祭之前……”

“等等,”海潮惊诧道,“大觋是在阴蚕祭之后才死的,阴蚕祭他来了呀!”

“你怎么肯定那是本人?”

“还能是谁……”海潮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阴蚕祭上大觋的确有些反常,她记得他佝偻着脊背,袍子拖在地上,身形与第一回看见时不太一样。

“那人穿着宽大的黑袍,戴着黄金面具,”梁夜道,“我在房顶虽看不清模样,但听得见他的声音。”

“你能听出他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我听着似乎差不多呀……”

梁夜摇摇头:“隔着面具,声音本来就有变化,何况那人刻意模仿大觋的声音,连熟悉他的村民都听不出来,何况你我。”

“那你怎么听出换了人?”

“是那人自己露了怯,他每次说话,都刻意摇动木杖,用铃声遮盖声音,当是害怕被人听出来。”

海潮回想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言。

她睁圆了眼睛:“噢!我明白了!难怪大觋的衣裳和面具都不见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是那人是谁呢?又为什么要装成大觋出现在阴蚕祭上?”

梁夜道:“伪装大觋,大约是为了让人误以为那时大觋还活着,是自阴蚕祭之后回到桑林才遭毒手。”

“之前和之后,有什么区别?”海潮纳闷。

“区别极大,”梁夜道,“若大觋死在阴蚕祭之后,凶手就能摆脱嫌疑。”

海潮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凶手就是阴蚕祭前有机会动手,阴蚕祭后有人证明没离开过村子的人。”

梁夜望着她,眼中满是赞许:“不错。我想那人之所以冒险用牵机毒,又将尸首挂在显眼处,也是为了这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