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长袍,包着白头巾,跪在地上,手中捧着白蜡烛,乍一看像是一地蚕虫。

从屋顶上往下看,只能看见众人的头顶,自然分不清谁是谁。

海潮看着空空的神坛,小声道:“那个黑袍金面的大觋怎么不在?”

梁夜摇了摇头:“祭礼尚未开始,也许还在路上。”

海潮经他一提,才发现众人虽然都跪着,但不时交头接耳,堂中也并非一片寂静,依稀能听见嗡嗡的说话声,像一团云雾盘旋在梁木间。

“可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海潮道。

梁夜从袖中取出两张黄符,递给她一张:“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海潮接过来,好奇地看着上面的朱砂篆字。

“师旷符,”梁夜道,“师旷是传说中的顺风耳。”

海潮道:“这是新画的?”

梁夜点点头:“上次回到西洲的窟庙,我从帛书上记了一些新字,程瀚麟这几日一直在试写新符,这张符是临出发前新写出来的,差强人意,只是不能久用。”

“为什么?”

“你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