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反驳:“这女娃是个痴的,野得很,还乱咬人,不打她不行!”

“她什么都不懂,已经松了嘴了,你还打她,打一下不算还要打第二下,”少女气鼓鼓地道,“这么大个人欺负个不晓事的孩子,你很光彩?”

女人还想说什么,旁边有眼色的将她一把拉开,小声劝道:“那些是朝廷来的官差,顶撞了人家小心吃族长的挂落,况且今晚还有阴蚕祭,那痴儿也要去的,怎么说都是族长家的人……”

女人不服气:“一个野种,族长稀罕她么?”

旁边人道:“打狗也看主人,你这不是打族长的脸么?”

女人道:“气狠了,哪想得到那么多!”咕咕哝哝地和同伴走开了。

海潮和陆琬璎将夏眠从地上拉起来,扶她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

她不止脸颊肿了起来,胳膊、手肘、膝盖等处也有好几处擦伤、划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的。

这时起先追夏眠的女人跑上前来,从地上拾起灵幡,探着头打量了海潮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道:“贵客,这女娃淘气,族长叫我看着她,我明明将她锁了起来,不知怎的又叫她逃出来了,冲撞了贵客,我这就将她带回去……”

海潮乜了她一眼:“她受伤了,你把她带回去,会给她治么?”

女人道:“她皮实得很,这些算什么伤,自己就好了。”

陆琬璎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带她去洗一洗伤口,上点药,一会儿送她回家。”

女人笑起来:“一个痴儿,好药用在她身上也是浪费!”

说着便来拽夏眠的胳膊,又作势要打她,吓唬道:“谁叫你乱跑的,捅出那么大篓子,非 蛧 z????ň : ? ? ?? . ?? j x s . ?? ?? ??把你关上三天三夜没得饭吃!”

夏眠一脸抗拒,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哀嚎着往陆琬璎怀里躲。

陆琬璎涨红了脸,止不住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到底也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憋出一句:“你……你先松开她,勿要将她弄痛了……”

女人悻悻地松开手,仍踟蹰着不肯走:“夜里有阴蚕祭,族长交代了要将她看住的,还要给她洗洗干净换身衣裳,免得冲撞了蚕神娘娘……”

陆琬璎明知不该插手太多,但一想起她方才拉拽少女时那粗暴的模样,怎么也不忍心放手,头脑一热便道:“我帮她洗,洗完送她回去。”

女人大惊失色:“那怎么行……”

程瀚麟走上前来,向她笑了笑:“这位大姊放心,我们一会儿就把这小娘子全须全尾送回去,杂家是奉了皇命来的,难道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说起话来又和气讨喜,女人立即笑道:“小民怎么敢信不过贵人。”

程瀚麟又道:“这不就结了?这灵幡赶紧给人家送去吧!”

女人拍拍脑门:“啊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自言自语似地道:“这家也是倒霉,儿子昨日刚死,今日又出了事……”

程瀚麟佯装一无所知,好奇道:“这家人出什么事了?”

女人道:“贵人还不知道吧?十七他阿娘也没了。”

程瀚麟高高扬起眉毛:“啊?怎么没的?”

“听兰大夫说,是叫人毒死的。”

“什么人下的毒?”

“那谁知道呢!”女人道,“贵人也要多加小心,夜里仔细门户。”

程瀚麟咧嘴一笑,两排整齐的牙齿白得仿佛能发光:“多谢大姊。对了……”

他指指夏眠:“这孩子平日都是大姊照看么?”

女人道:“说起来这女娃也是造孽,虽说是族长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