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聋子、要?么是个傻子。”

晏怀桑十分确信,她之前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明白了。

所以孙霭归现在的接近,一定另有原因。

从头顶的水龙头处源源不断地?流出冰冷的清水,顺着孙霭归的头发流至全身,他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静静地?跌坐在池中,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撑地?。

“晏姐姐这是在为了那三?杯烈酒报复我吗?”孙霭归不答反问,贴着脸颊滑落下去的水珠衬得他的表情愈发的楚楚可?怜。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已经知道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为什么还要?来?宴会探查我的性别。”晏怀桑听?到?他叫她晏姐姐,心底生出一股恶寒,踩着孙霭归的力度猛地?用力下压,“回答我,让你?多此一举的原因是什么!”

被?浸湿的制服布料濡滑,晏怀桑的鞋底不自觉地?从孙霭归的腹部下移,恰好滑落到?小腹的位置。

孙霭归的全身都?被?冰冷的流水打湿,肌肤紧贴黏着的皱巴巴的湿衣服,偏偏只有被?晏怀桑踩着的地?方因为疼痛而发烫,这种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强烈反差感凶猛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嗯......”孙霭归不自觉地?闷哼出声,眼角因为激烈的痛觉沁出几?滴眼泪,双颊也莫名地?微微泛红。

晏怀桑低头端详着孙霭归像是被?爽到?的反应,打了个寒颤,连忙把脚收回去,重新站好:“你?不会......真的有受虐倾向吧?”

来?自水龙头处的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未停歇,是安静的体育馆内唯一的声音。

孙霭归听?着从晏怀桑的杏眼中吐露而出的厌恶,心底彷佛觉醒出了某种奇异的快感,恋恋不舍地?垂眸瞥了晏怀桑的鞋底一眼。

“......你?在看?哪里?”晏怀桑蹙着眉头往后挪动了几?步。

面对孙霭归反常的眼神,她有些生理性不适。

孙霭归撑着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关掉水龙头,嘈杂的流水声在刹那间消失。

“晏姐姐,你?好像特别执着于我的做事动机。”孙霭归又转身看?她,笑眼的弧度很无?辜,“我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单纯地?对你?产生了好奇。”

“我想要?知道你?不惜违反贵族禁忌,也要?女扮男装入读圣亥尼斯学院的缘由。”孙霭归说完,沉默地?笑望着她。

一时之间,二人的耳边只有水滴砸地?的声音那是因为孙霭归身上被?水浸泡透了的湿答答的衣服正在向下滴落水珠。

晏怀桑低头瞄了一眼在孙霭归的鞋旁凝聚成的一滩水迹,迟疑地?问:“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晏怀桑,你?这话说得真是绝情,我好受伤啊。哪怕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孙霭归侧身脱下制服外套,一边拧干上面多余的水分,一边缓缓地?开口,“但好奇可?是人之常情。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