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以前听来的秘闻,又说起对潘薇的看法。

樊旭听不太清了,他满脑子只有那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名字。

陈愿。

那些酸涩衍生出苦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快要把他整个人侵吞也是这时候,他终于知道手脚冰凉的无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人的直觉有时候总是准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有老师注意到樊旭,看他表情难看脸色灰败,随即走过去关心:“樊旭,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樊旭只是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表情慢慢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脚灌了铅一样略有些沉重地走了。

那些老师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怎么在意。

这天晚上樊旭破天荒地又逃了晚自习晚上第二节是英语,自从潘薇来了以后从来不逃英语课的樊旭第一次逃了。

桀骜难驯(十一)

樊旭以前也喝酒,但不像现在这样,不要命似的喝。

身边人都劝不住好长时间没见他出来聚了,一出来就闷着嗓子喝酒,谁问都不说。

樊旭喝了两瓶,周围人约摸品出来了,问他是不是在学校受了委屈。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低着头鼻子一酸,眼眶子里就包上一泡眼泪。

他活十七年了,没受过这委屈他是喜欢潘薇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谁说得清,他依恋她的怀抱,痴迷她的身体和情态,她端着架子斥骂他,他都觉得是好听的。

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樊旭想到这儿,忽然又哭又笑起来:包间的灯光昏暗,他这么一副表情衬着他那张冷硬的脸,多少有些瘆人。

他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卑微又无助的。一个大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妒忌,高低让人觉得不齿。

樊旭喝红了脸,昏昏沉沉地回想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应该很洒脱,也不拘泥于什么成绩。那时候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老师吃的死死的,但是谁知道呢,他傻了吧唧的把自己交出去了,回头人家只是把他当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