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你们是来看比赛的吗?”

唐蒲感觉到腰正被人掐着,她笑问:“对,您呢?”

齐医生指指身后:“我受邀要来为这些选手们做心理辅导,比赛规模很大,他们压力也很大,到赛场上不好发挥真实水平。”

“辛苦了。”

等他走后,唐蒲也掐了他一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只有不听话的人才会紧张,该不会那些药你根本没按时吃吧。”

“怎么可能!我每天都有吃,每次吃了就睡,你还不知道吗!”他语气别别扭扭:“我就是,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有精神病。”

“这又不是骂人,有病就要治。”

缪时洲把脑袋埋进她颈窝撒娇:“是,全都听老婆的。”

回到家,唐蒲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找东西,缪时洲还在做饭,腾不出手,把手上的水珠擦了擦,蹲下来打算陪她一块找。

“你先去做饭,我找你护照而已。”

“我护照?你要跟我一起回瑞士吗?”

“不是。”

唐蒲拉开最后一格抽屉,终于找到了:“原来放在这儿,我都快忘了。”

打开一页,找到了一行德语,停了一会儿,指着他问:“怎么念。”

“Ignazio ? Melgar.”吐字清晰的发音,字音完美。

唐蒲把口袋里名片甩给他,黑色烫金的一张卡纸,即便他脸色藏的很好,还是出现不太寻常的慌张。

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要编一个名字相同的谎话,也不会被相信。

“你藏的挺深,我说我怀孕之后,你怎么辞掉了模特的工作,原来如此,在家里就隔着一道门,居然用邮件发信息跟我联络。”

“你,别生气,我,我,我就是想让你工作和生活里全部都有我,这是我能想出来唯一的办法了。”他慌张到口齿不灵。

她蹲在地上,啪的一声合上柜门:“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好像所有事都在你手里掌控,没有自由的那种感觉,你懂吗?”

缪时洲搂住她肩膀:“但是,我拥有的所有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其实你想想,你甚至可以不用去工作。”

“得了吧。”唐蒲叹了口气,撑腿站起来:“好了,现在谜底解开了,去做你的饭吧,做的好吃点,说不定我就能原谅你。”

他其实不觉得唐蒲能这么快原谅他,蹲在那迟迟没敢动,满脸担忧,心里想着哪怕打他,扇他一巴掌也好。

但随后,唐蒲揉了揉他发顶,笑的无奈心酸:“不会离开你,你没有必要这么害怕这种事情,也别试图掌控我的全部,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了!你信我!”

“对了。”

离开卧室的缪时洲停了脚步,回头见她叮嘱:“记得晚上把儿子接回来,还有,待会儿要吃药。”

他展开笑,身上的蓝白挂脖围裙,违和中自信的宣扬起家庭煮男风范,竖起两根手指放在额前一挥:“保证完成任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