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有点没说服力。

简松意自我挣扎着,过了很久很久。

噔噔两声,门框再次被敲响。

他以为是柏淮回来了,连忙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那个女警察,又蔫儿了回去,

女警察看见他前后落差的反应,实在忍不住调侃道:“等这么着急呢?”

简松意抓了抓耳朵:“没。”

女警察偏不给他面子:“没急就好,我估计还有一会儿呢,好多东西要他签字确认,还有几个监护人在磨着呢。我找你是有人想见你。”

“见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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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理智,强势。

几个中年人看着桌子对面的少年,就觉得他的气质和派出所这个地方简直天造地设。

他们的和解诉求都被拒绝了,只能寄希望于这对刚来的看上去格外可怜的夫妇。

然而那个瞎子丈夫,只是垂着头,撑着脑袋,一个劲儿叹气,那个瘦得脱相的女人,也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少年就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并无表情。

沉默压抑到极致,只有女人偶尔的啜泣能让人缓口气。

另一头值班座位上,一个年轻警察压低声音问到旁边看上去年长一些的前辈:“真不用叫家长来吗?虽然十八岁了,但是……也不太合适啊。”

“人家是受害方,又不是施害方,而且又没真出什么事儿,怎么不合适了?”

“那就让他这么闹?”

“闹什么闹,你没看见登记表上写着吗,人家姓柏。”

“姓柏怎么了?”

“这个柏,是柏正的柏,柏寒的柏,你说怎么了?”

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唯恐第三个人听见。

小警察噤了声,打量了两眼,又忍不住说道:“果然,虎父无犬子。”

怪不得副所长居然让人把休息室都腾出来了,怪不得对方提多高的赔偿都无动于衷,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