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如坐针毡,不知如何自处。
谢砚却仍一副闲适做派,端过床头的药碗来,舀一勺,吹凉了,递到她唇边,“太医说,妹妹有恐血症才会晕倒,他开了些凝神静气的药,妹妹趁热喝。”
姜云婵不知道什么恐血症,只对昨日的场景心有余悸,脊背抵着床榻上,勉力离他远一些,“世子放着吧,我自己可以喝药。”
“妹妹劳心劳力替我疗好了伤,我丢着妹妹不管,岂不是禽兽不如?”谢砚一派从容,将药再次递到了她唇边。
姜云婵嗅到一缕药味夹杂着檀香,鼻头发涩,正要开口拒绝。
谢砚又道:“昨儿个,妹妹让我救淮舟,怎么个救法?”
“求世子赐绿松石手串!”姜云婵脱口而出,目光灼灼望着他。
可他不置可否,面无波澜,放在姜云婵唇边的药匙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