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跌坐在地的姜云婵赶紧扑上去,扶住顾淮舟,“太医,太医!淮郎晕倒了!好多血!”

“抓刺客!”

“救人!”

狭小的柴房里,众人脚步来来回回,乱得不可开交。

谢砚躺在地面上,血从胸口潺潺而流,汇成一汪血泊。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是一抹藏青色马面裙摆从眼前滑过,随大夫簇拥着顾淮舟离开了房间。

门口的天光极亮,照得人看不清方向,也不看见光里的人

彼时,小院的墙角处。

姜云婵并未注意到身后一双逐渐暗淡的目光,只拥着顾淮舟,用衣袖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太医,淮郎怎么样了?他流了好多血!”姜云婵紧张地盯着与他们一同出来的太医。

众多太医都在屋子里为贵人诊治,跟着姜云婵出来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

小太医哪见过这等架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先将参片塞进了顾淮舟嘴里。

“顾大人身体虚弱,需得在宽敞通风的地方缓缓气,就能醒过来。姑娘莫慌,待我先查看一番顾大人的伤势。”

“多谢。”姜云婵将顾淮舟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方便太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