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真真是骨头散架了。

她见谢砚仍意犹未尽, 赶紧从她臂弯下钻了出来。

刚下榻,走出几步。

高大的身影从背后拥住了她,坚实的臂膀将她困在圆桌一角。

他躬身, 压弯了她的腰肢, 在她耳边道:“这次换夫人喜欢的方式,可好?”

“我我什么都不喜欢唔!”

话未说完,一股强劲地力量从背后侵蚀了她。

伴随着热流直冲颅顶, 姜云婵再次不可自控。

姜云婵最终已不记得何时停止, 何时上的榻了。

她太累了,窝在床上半昏迷般睡了过去。

到了翌日, 日上三竿,阳光照在姜云婵脸上。

她才猛然惊醒, 艰涩地睁开了眼睛,“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谢砚正提着食盒进来。

他穿着一身青色襕衫,身姿挺立, 逆光走来。

见姜云婵要起身,疾步上前摁住她的肩膀,将她鬓边碎发掖到耳后,“夫人夜里辛苦了,多休息会儿,为夫给你熬了鱼汤。”

谢砚转身去取鱼汤。

姜云婵抓住了他的衣袖,另一手将锦被护在胸前,“来不及用膳了,去把衣箱里那件竖领对襟衫取来。”

昨夜被谢砚折腾得狠了,手臂上、脖颈处都落下不少淤青,这要如何见人?总得用宽松些的衣服遮住才是。

“既然不方便,就在屋里好生歇息,何必出门?”

谢砚将她打横放在榻上,与她一同躺下,“夫人若不想用膳,不如我陪夫人在歇会儿?”

他的手臂拦在她肩头,姜云婵本就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他尤嫌不够,指尖拨弄着她。

姜云婵心口一阵酥麻,未做什么腿已软了。

她此时再不得趣味,只对他不知餍足的样子感到害怕,拉开他作乱的手,自个儿起身取衣服去了。

可下半身如马车碾压过一般,勉强撑起身子,坐到榻边额头已是汗涔涔的。

“别去了,若有什么事让扶苍去办不就好了?”谢砚从身后揽住她。

“扶苍可替不得我。”她推开了他的手。

原本以为她累着了,便不去了,没想到她如此倔强。

谢砚心中发闷,“到底何事非得与顾”

话到一半,怕她生气,他又生生憋了回去。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去做偏房。

这件事上,绝不妥协。

谢砚咽下烦闷,“不如我陪你去吧?”

他跟着她,才能些微放心些。

“不用的。”姜云婵连连摆手。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夫人,顾大人已经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担心您是不是身体抱恙?”

“一个时辰?”姜云婵讶然:“你们怎不让他进来?”

“不是夫人传话让他在院子里等么?”

“我何时”姜云婵一噎,望向谢砚。

谢砚仰头望天。

正是初夏,午间院子里日头也毒,怎有这般待客的?

姜云婵心知肚明,白了谢砚一眼,跨步出门。

刚踏出一步,姑娘腿便软了,往后一仰。

谢砚忙将她护进怀里,“还是我陪你吧,你自己也走不了”

姜云婵恍然大悟他昨晚为何如此热情地折腾。

可没法子了,她自己一人肯定是出不了远门。

她狠狠捏住谢砚的鼻子,“你要是再敢捣乱,今晚住偏房!”

“我不会了!”

谢砚不想当偏房,老实了,安静了,乖乖跟在夫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