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深吸了口气,蹲到他身前,指尖勾住他的裤腰,徐徐往下扯。

精壮的三角线渐次露出。

谢砚忙摁住了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他的夫人是仙娥一样的人儿,怎能叫她做宽衣解带之事。

他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迟疑地解开腰带,腰腹的轮廓如此直白地展现在姜云婵眼前。

姜云婵整张脸烧得通红,眸光一晃避开视线,只专注他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要要剃了这一块的毛发。”姜云婵的声音越来越小。

“嗯!”谢砚鼻腔发出的声音沉而僵。

他也撇开头,目光恰落在俯趴在他面前的姑娘身上,有什么画面浮入脑海。

姜云婵正剃着毛发,忽见他徐徐抬起了头。

她从前从未认真看过他,如今被迫看着,到底被他的狰狞吓到了,呼吸渐渐发紧。

柔而浅的呼吸像蓬松的猫尾,细细的绒毛撩动着最敏感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偏又隔靴搔痒,不得要领。

谢砚心里蚂蚁夹似地难受,摁住了她的手,将衣裤整理好,“算了,不用处理了。”

“这怎么行?”姜云婵仰起头来,脸上浮着淡淡红晕。

她此时只穿着宽松的寝衣,领口松松落落的,谢砚自上而下,恰能看清半隐在衣领下的冰肌玉骨。

那般的皮肉细嫩,莹白无瑕,好像一块无瑕的玉,只锁骨处留下了牙印。

是他今日发狂时咬下的痕迹,独属于他的痕迹。

他眸色暗了下去,涩声道:“我我怕我忍不住。”

话音未落,姜云婵的手背被什么鞭打了一下。

她慌忙收回手,手上的炙热温度迟迟不散,甚至没入她的血液,让她的心绪也汹涌起来。

“伤、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姑娘撇开头,将刀放下。

“对不住!”谢砚也慌张起身,想要去喝口冷水压压火气。

一只纤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没有点灯的寝房中,月色溶溶。

月影在姜云婵脸上流动,让她身上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

那样圣洁,让人不忍亵渎,又让人有冲动想把这份纯洁狠狠揉碎。

谢砚指骨扣紧掌心,手背青筋隐现。

姜云婵眼巴巴望着他,轻晃他的衣摆,“阿砚,我腿蹲麻了。”

“啊?”谢砚紧张地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榻上,“我帮你揉揉。”

他欲蹲下身去。

姜云婵立刻圈住了他的脖颈,两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我、我何时说过让你忍了?”一道红霞从姑娘脸颊一直延伸到耳后。

姜云婵知道他想要她,可如今的他把她看得太高高在上了,不敢僭越。

而她只想与他做身心相通、两不相欺的普通夫妻呀。

这一步终究得姜云婵主动打破。

她贴在他耳边,红唇微启,“阿砚,不要害怕,其实,我也想要你的。”

最后半句话钻进耳道,电流一般顷刻席卷全身。

谢砚的脑海里炸开了花,理智统统崩盘。

他的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眸色愈深愈浓,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吸纳进去。

“吻我,阿砚。”姜云婵朱果般的唇轻启,循循善诱。

谢砚俯身下来,唇一边轻轻触碰她的唇,一边暗自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并无不悦,才又继续试探着轻轻触碰。

细细密密,轻轻浅浅,像三月里的春雨。

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本能。

姜云婵蹙了蹙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