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许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我记不清了。”谢砚没再说什么。
姜云婵听此,心才落地,深觉自己提慈心庵的往事是个错误的决定,僵硬扯了扯唇道:“那时年幼,做了许多年少轻狂的事,实在没什么值得铭记的。但我自幼没了双亲,唯有表哥待我亲厚,我时时记着父死从兄这话。”
姜云婵心知自己并未做到“父死从兄”,但她赌以谢砚的德行,不会违背圣贤,看她去死。
“父死从兄。”谢砚掀起眼睫,这几个字实在颇有意趣。
他微微颔首,“妹妹说得极是!既如此,我也有几句肺腑之言与妹妹说。”
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姜云婵与他一同往书桌处去。
姜云婵既然“从兄”,也没有再跪着忤逆他的道理,她提起裙裾,亦步亦趋跟着。
谢砚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递给姜云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