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不想让他丢面子,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弯腰耳语。

谢砚什么都争强好胜,便是做菜也容不得不完美。

他沉着脸,紧张地附耳过来。

姜云婵踮起脚尖,手搭在他肩头,神神秘秘道:“就是有点太好吃了!”

“”

谢砚侧过头,正见她笑容狡黠,得逞地扬了下眉,“好吃!”

“你敢耍我了?”谢砚一把揽住了要溜走的她,生了胡茬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脸,“谁教你这样大喘气说话的?嗯?”

姜云婵被他扎得泪花直冒,缩着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就许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再说,我不是夸你的鱼好吃了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鱼为什么好吃?”谢砚挠了挠她的腰,“答得上来,我就饶了你。”

姜云婵哪里知道,一边躲痒,一边胡乱猜测,“你手巧呗!你厨艺好呗,或者你天赋异禀!”

“都不对!”

谢砚郑重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因为我的鱼被滋养得特别好,尤其是昨个儿夜里。”

“什么?”姜云婵不明所以,抬起头来。

恰见他余光瞥了眼她领口一直延伸到沟壑深处的粉痕。

“”

姜云婵心口一烫,忙双手环胸,“臭流氓!”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眼近距离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悠悠吐声,“臭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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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挺好!虽然称呼不雅,也算登对。”

此时,一道清越的笑声传进小院。

秦骁后一步踏进院落,对着两人见礼,“看来世子在明月村过得不错?”

谢砚饶有兴致看了眼怀里的人,笑道:“是有点乐不思蜀。”

脸皮真厚!

姜云婵在心里腹诽,赶紧从谢砚臂弯下钻了出来,“将军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没用膳,我去摆饭,你们慢慢谈。”

姜云婵给夏竹使了个眼色,桃之夭夭了。

秦骁看了眼姜云婵的背影,压低声音对谢砚道:“看来我误打误撞,给你们创造机会和好了?”

秦骁记得在瞿昙寺见到这二位时,一个面色沉沉,一个不言不语。

如今倒是一唱一和,面露桃花了。

谢砚并不否认,颔首浅笑,“过三个月,请将军喝喜酒。”

“是好事!”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是!秦将军,请上座!”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

全鱼宴摆在了院中的桃花树下,一共八菜一汤。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骁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谢砚并不想叫姜云婵局促,话锋一转问秦骁,“敢问秦大人可有虎贲营的消息?”

“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如此看来,今日我们得连夜启程,去安塞做部署才妥当。”

秦骁和谢砚聊着他们的大业。

姜云婵并无心去听,一边拨弄着鱼肉,一边盘算着自己的盘算。

如果说谢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对虎贲营和李宪德发起最后的总攻,那将是关键的节点。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时间刚好契合,似乎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