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而流,没入指缝,滴滴落下。

正值春夏交替之时,枝头最后一抹春色在谢砚指尖化作了泥。

盎然的春天俨然到头了

扶苍的面色凝重下来,恭敬后退两步,静默片刻。

弯腰禀报:“回世子,楼兰舞姬已送进林尚书府了,尚书大人择日便会认舞姬做干女儿,有了这层身份,舞姬便可体体面面嫁进侯府了。”

谢砚用手帕漫不经心擦拭着手上的汁液,轻“嗯”了一声:“后日婚宴,广邀京中贵客,街头设三日流水宴,遍迎街坊邻里同乐。”

“喏!”扶苍满腹疑惑地应下。

世子这次不仅动用人脉给舞姬镀了一层金,还在府中大肆操办婚礼。

这哪里是纳妾的排场?

莫非世子真对这位楼兰舞姬动了心?

表姑娘马上要嫁人了,世子能寻得所爱,也是件双喜临门的好事。

扶苍乐见其成,将一只香囊呈到了谢砚眼前,“这是楼兰姑娘托丫鬟辗转送到闲云院的,世子您瞧瞧。”

只见绣着蝶恋花图案的粉色香囊上,也坠着八颗银色小铃铛。

香囊背后用极生疏的针法,歪歪扭扭绣着一联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针脚处依稀可见血迹,像是被针扎破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