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够执着的!

幸而小时候,姜云婵爹爹总陪她玩这个,她早就烂熟于心了。

随手拿起一副九连环,手把手带着谢砚,“先往左转一圈,再往下拉,再回”

她一点点耐心教着,谢砚的手变老实了,由着她摆弄。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顺从的模样。

要强之人,自尊心必然很强吧。

姜云婵听他不言不语,一边垂眸教他,一边劝慰:“人都有短板嘛,世子不必灰心的。”

谢砚仍不回话。

“以世子的聪慧,要不了几天就全部学会啦!”姜云婵仰起头来,眉眼弯弯,却正撞进谢砚星辰浩海般的眼中。

他根本没有看姜云婵手上的动作,而是一直笑意缱绻盯着她的侧脸。

深邃的瞳中映着她的影子。

也只有她的影子。

姜云婵耳根一烫,避开他的视线,“白瞎我讲了这么久,你竟一句都没听!”

她嘟着嘴,香腮粉面,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谢砚忙拥她入怀,打趣道:“我笨,一天学不了太多东西。我们时间还很多,皎皎每日教我一种解法,半辈子的时间总能全部都学会,嗯?”

姜云婵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他低磁的声音和坚实有力的心跳同频,沉稳,又真诚。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的心跳似停了一拍,抬起她的下巴,郑重其事看进她眼里,“那我们一言为定,别骗我,行吗?”

教他解个九连环不是什么大事,姜云婵想也没想就应了声“好”。

可谢砚听进了心里,他听到了“半辈子”。

一贯清冷的公子眸中掀起涟漪,俯身吻上她的唇。

厚重的气息让姜云婵喘不上气,她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情。

但她身上还有伤,受不了折腾,撇开了头,“我瞌睡了。”

谢砚的吻停留在半空中,“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等伤好了。”

姜云婵红着脸应。

谢砚倒也没再强迫,拍了拍她的腰臀,“去睡吧!”

姜云婵溜之大吉,就此歇在了谢砚寝房里。

因着耽误了些时间,谢砚这晚处理公务一直到四更才上榻就寝。

彼时,姜云婵已经趴在

铱驊

榻边睡熟了。

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鲜果似的红唇微张,呼吸绵长而均匀。

谢砚蹲下身去,忍不住将舌探进那张檀口,轻柔扫过香软之地,低磁的声音重复道:“别骗我。”

这样温存的岁月是谢砚盼了许多年的。

可一切实现得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谢砚担心这是镜中花水中月。

担心一切都是姜云婵故意编织谎言,用来蒙蔽他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的温存都是虚情假意,他会做出怎样疯的事来。

所以,她最好别动旁的心思,对彼此都好。

谢砚悄声上榻,从后拥住她,依偎着她的后背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姜云婵感觉后背有些烫,转过身来,探了探谢砚的额头,果然有些温烧。

她赶紧披了衣衫,出门请大夫。

此时,天刚蒙蒙亮。

扶苍在屋檐下来回踱步,见着姜云婵,猫着腰上前,“二奶奶,世子爷醒了么?庄子上的人正等着爷的话呢。”

“世子病了,你叫大夫过来,其他的事能推则推吧!”

“可是”

扶苍往屋子里看了眼,谢砚正面色苍白地昏睡着。

世子勤勉,但凡还能撑得下去,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