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他们见风使舵的嘴脸,翻了个白眼,“两位嬷嬷进咱们姑娘闺房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这”两个婆子在问竹轩向来横冲直撞,哪里知道什么叫敲门。

如今火烧眉毛,更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一把抓住姜云婵的裙摆,“表姑娘,我们两个伺候了你许多年,你不能忘恩负义吧?”

“若非我们替姑娘周旋,姑娘以为自个儿能在问竹轩过得舒坦?”

老婆子呼三喝四惯了,就连求人也带着几分威逼之意。

姜云婵乏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侯府,不想再与他们周旋,扯开衣摆:“我与你们有什么恩又有什么义的?”

两个婆子一噎,面面相觑,谁都没到平日唯唯诺诺的女子是如此刻薄嘴脸!

两人撸起袖子正要理论,姜云婵喟叹一声:“并非我不帮你们。你们也知道世子那边一向公事公办,谁求情都没用。”

“那我能怎么帮你们呢?去求大爷出面吗?”姜云婵绢帕轻拭去脸颊的血水,哽咽道:“如今我这模样能入得大爷的眼吗?”

姜云婵说着无趣,懒懒躺下,怅然闭上了眼,一滴泪自眼角滚落。

泪珠儿浸染了脓血,再不似从前那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血痕斑驳的脸很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