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谢砚满意了, 离开她的唇, 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我也想皎皎,皎皎感受到了吗?”

巨大的浪涌冲击着她,挑断了她勉力隐忍的神经。

姜云婵再也忍不住浅吟出声,紧抓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 在谢砚坚实的后背上留下数道指甲血痕。

谢砚目色沉静盯着怀里绽放的姑娘。

香汗顺着粉颊玉腮滴滴落下, 像被春雨淋过的蜜桃, 泛着好看的淡粉色, 轻轻咬一口就能流出丰沛的汁水。

而这颗蜜桃此刻就坠落在他手心,依附着他,离不得他。

他们平日相见时,她要么就死水一潭, 要么就夹枪带棒冷言冷语。

唯有这个时候,她会把自己最乖巧动人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们分外契合。

谢砚感受着她温度,疲惫的心才暂时得以解脱,轻拥着她,微闭双眸,枕着她的香肩。

“皎皎”

寂静幽暗的空间里,他嘶哑的声音低唤她。

无人回应。

就像在宫中守灵的时候一样,他在黑暗的长阶上坐了三天三夜。

每个寂冷无边的夜,总能瞧见同他一起守灵的官员们的家眷捎信来问,给他们送吃食、送御寒衣物。

独他孤零零坐着,日日夜夜盯着宫门口,却等不来想见的人,哪怕一句口信也好。

亦或是,当他踏进禅房时,她能给他一个笑脸。

这些,却都是奢求。

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软话,他需得用尽手段。

有时候,他拿她亦是毫无办法。

他只能在爱欲正浓时,才能与她毫无隔阂。

可姜云婵只觉呼吸不过来了,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束缚。

他偏埋在她脖颈,鼻音微浓:“别动,给我抱抱。”

“已经给你发泄完了,还虚情假意演给谁看?”

姜云婵无心与他温存,见他迟迟不动,自己撑着酸软的身子从他臂弯钻出来,脱离了他。

她并不稀罕他所谓的想念,任它淅淅沥沥落下,踉踉跄跄往榻上去了。

她背对着他,又恢复了冷漠。

谢砚望着满地狼藉,愣愣在原地孤坐了大半夜。

夜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寒意彻骨。

谢砚咳了几声。

房屋里,再无其他动静。

到了后半夜,他自个儿清理完屋子里的污秽,上了榻,从背后拥住了她。

彼时,姜云婵睡梦正酣。

谢砚也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寐。

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叠绣样放在她枕头边,脸颊贴着她的后背,闭上了眼。

他知道她喜欢绣花,他在宫中守灵无事时,便将宫中时新的花样都给她腾了一份。

原本,是想哄她开心的。

可他们之间怎么连好好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呢?

谢砚轻嗅着姑娘肩头丝丝缕缕的桃花香,鼻头有些酸。

翌日,天未亮,谢砚又起身去处理府中事务了。

到晚上回来,姜云婵仍恹恹闭着眼,躺在榻上。

夏竹蹲在榻边,哽咽不已,“姑娘好歹吃一口米粥,你一整日滴水未进怎么行?”

“我来。”谢砚接过夏竹手中的瓷碗,坐在榻边,将姜云婵搂进怀里,喂了口粥到她嘴边。

姜云婵讷讷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

她的脸苍白了许多,瘦得只剩大掌大了,还要这般磋磨自己!

谢砚没旁的法子,冷声道:“主子若不吃东西,就是奴婢伺候不周,把夏竹拖下去”

“谢砚!”姜云婵蓦地睁开了眼,“你为什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