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谢砚勾了勾手指, 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姜云婵根本连死也不能自己做主。

她还有牵挂, 顾淮舟、夏竹、乃至爹娘的坟墓

只要谢砚想动, 简直轻而易举。

姜云婵没有任何跟他硬碰硬的资本,手腕微颤,最终还是将银簪递到了他手上。

谢砚反复把玩了一下劣质的簪子,随手将它丢进了积灰的房屋角落。

他弯腰上榻, 手臂撑在姜云婵身体两侧, 吻上她脖颈的伤, “别再伤自己了, 我心疼。”

姜云婵听不得他虚伪的情话,撇开了头。

谢砚便顺着颈线上的血痕,徐徐而吻,似是安抚。

轻柔的气息喷洒, 让那些香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她抗争不过,只得软了嗓音,“我很累,今晚陪不了你。”

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

谢砚的吻一顿,隔着布料,在盈软处轻啄了下,“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只要她乖,其他的谢砚并不急。

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饭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告诉哥哥,哥哥去想办法。”

“不饿。”姜云婵闭上了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那就睡会儿,哥哥守着你。”谢砚将她的头枕在他臂膀上,轻拍着她的肩头。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禅房小憩,他就在旁边守着她,不叫外人侵扰

到了后半夜,姜云婵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砚将她放在榻上,给上下的伤口都上了药,便拥着她一起睡。

从被掳去山寨到如今遍体鳞伤,姜云婵未得一日好眠,一口好食,身体虚弱得紧。

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期间谢砚喂了她吃了些软烂的粥。

到了第三日,气色才恢复些。

此时,谢砚剿匪受伤的事迹已经在江南传遍,他成了江南百姓心中的英雄。

第一公子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

所有人崇敬他、赞颂他,唯有姜云婵惧他恶他恨他。

这些心思无人能感同身受。

姜云婵只能日日坐在禅房的窗前发呆。

“世子从扬州、金陵找了好几个绣娘和厨子带回京中,说是伺候姑娘呢。”夏竹坐在姜云婵身边,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姑娘还是想开些,其实世子他对姑娘”

“好了,夏竹!”姜云婵打断了她,抿了口粥,艰涩地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只能暂时忍耐,吃不下的饭也得咽,不想走的路也得走。

但她绝不会真心委身于谢砚,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姜云婵不想再提那人,扯了扯唇转而问:“淮郎顾淮舟应当回京了吧?”

姜云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

夏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却在此时,谢砚刚好跨门而入,身形微顿。

门口的光被颀长的身影遮住了,房间骤冷了几分。

姜云婵慌忙垂头,咬了咬唇。

谢砚并没说什么,接过夏竹手中的粥,并拉了个脚凳坐在姜云婵身边,不疾不徐舀着粥散热。

他的脸上无悲无怒。

瓷器砰砰作响的声音却如同叩击在人心上。

姜云婵最怕他这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心中惊惧不已,随便扯了个话头,“听说陆大人今日回京?”

“他先走,我们推迟一天。”谢砚吹凉了粥,喂到她嘴边,意味不明望着她,“今日我们还有些要紧事要做。”

姜云婵“哦”了一声,不想多问。

谢砚又道:“多吃点,晚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