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声铿锵,如扣在人心底。
姜云婵脊背一僵,余光瞟见了那锦盒正是李妍月用来装蛊虫的。
子母蛊同在盒子中,扭曲着身体,蓄势而动。
姜云婵骇然望向谢砚,谢砚笑得坦率。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姜云婵再敢逃,他就会把蛊种进姜云婵的身体里。
届时被操控的就是姜云婵,而谢砚就会成为那个牵线人。
从此以后,谢砚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只会心悦诚服。
“谢砚!你不觉得这样强迫于人真的很卑劣吗?”
“卑劣?妹妹是不是忘记了,这手段还是你先给我用的呢。”
谢砚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当然了,妹妹也可以选择继续跑。”
姜云婵如坠深渊。
谢砚既然出现在寺庙,就证明周围都是他的人。
他在扬州的声望如日中天,姜云婵能跑去哪?
况且他心里憋着火,姜云婵此时忤逆他,真的会被他种蛊。
一旦事成,她将永远失去自我,成为他的禁脔。
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就再也没有将来了。
这一次,她又输了。
姜云婵无力地微闭了下眼,“你到底要怎样?”
“过来。”谢砚朝她勾了勾手指。
姜云婵深深吐纳,只得挪着沉重的步伐朝他走去,一步步如灌了铅。
谢砚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姜云婵再次坠入了他怀中。
熟悉的檀香味和那坚实而蓬勃的力量环绕着她,她无所遁形。
他温柔如故,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头。
“怕什么?我曾与妹妹说过,我总画不好观音,盖因未窥见全貌,今日只想请妹妹一起帮我完成画作而已。”
香案上的画卷,是一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
画着姜云婵面容,可身姿却仅勾勒轮廓,未做细节描绘。
姜云婵看过他书房里那些香艳画卷,如何不知他要画的是怎样的旖旎之景?
他就是要她在他眼前□□,为他的画作提供灵感。
他在罚她!
姜云婵在高大的身躯之下瑟瑟发抖,“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哪有羞辱?我只是想了解妹妹的一切,正如妹妹也了解我的一切。”
他们年少相知,患难与共,本就应毫无阻隔,坦诚相待不是吗?
谢砚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朵,断断续续吻着她的耳廓。
姜云婵紧咬着唇,血丝从齿尖蔓延到口中,喉咙发紧。
谢砚却松弛得很,一边轻揉她的腰肢,一边轻吻着她的脸循循善诱,“还是妹妹自己来吧。”
比起强迫她,他还是更喜欢她主动献媚的模样。
他的吻炙热而撩人。
桌边的子母蠕虫似也嗅到浓烈的欲望,□□疯狂地蠕动,纠缠着,发出黏腻的摩擦声。
丝丝缕缕侵袭着姜云婵,她终究承受不住,泄了口气。
罢了!
反正也不是没被他看过,总比被强行控制得好。
姜云婵闭上眼,指尖颤颤巍巍勾开系带,短衫敞开,露出杏色的心衣和大片瓷白的肌肤。
她这逃亡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心衣也旧得缩水了,堪堪只遮着要害。
峰峦半藏,风光乍泄。
“妹妹瘦了。”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慈悲地呢喃着。
可他的手却无一丝怜悯,长指没过心衣,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犹如灵蛇攀峰而上。
姜云婵肌肤战栗,紧缩着肩膀,隔着丝滑的布料怯怯推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