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失笑, 一瞬不瞬看着她耳根处的红霞迅速蔓延, 至脸颊,至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深处。
娇躯颤颤,水眸泠泠, 青涩中带着几分风情。
谢砚扯开她的手, 不禁轻吻她光滑的肩头, “我是想说这个高度正适合吻, 妹妹想的是什么?”
他的唇绵软如温泉水,掠过她的肌肤,果真很软,很软
姜云婵这才反应过来, 她自己想歪了。
“我、我没想什么。”姜云婵窘迫地咬了咬唇,撇头不看他。
谢砚顺势贴在她的耳边,喑哑轻笑,“妹妹要是有别的想法,我也可奉陪”
“我没有!”姜云婵惊得赶紧抬头,刚打开齿关,口腔忽地被一股温软占据。
谢砚的舌尖轻易攻破了她,与她交缠,轻揉慢捻。
吻得柔软而绵长。
不像午间那般剧烈,可却似慢性毒药一点点吞噬着姜云婵的空气,剥夺着她的理智,让她难以挣脱。
姜云婵因为缺氧,喘息连连,手软得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
谢砚感觉到她已无力反抗,在她唇齿间循循善诱,“妹妹把午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
那些哄谢砚的话羞于启齿,姜云婵连连摇头。
“说吧,有人想听。”谢砚余光瞟了眼木箱,补充道:“我想再听一遍。”
姜云婵还是摇头。
谢砚却也不再强迫她,吻离开她的唇,断断续续落在嘴角、下巴,沿着颈线徐徐下移,在肩窝辗转,落下一路暧昧的水泽。
刚生出的稀疏胡渣刺透主腰的布料,刺着那片盈软,姜云婵一阵战栗,挺直了腰肢,扬起了脖颈。
姜云婵紧咬唇瓣,咬得齿尖处渗出血来,才将吟声生生咽了回去。
谢砚却轻易地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掀眸望着她难忍的模样,“弄疼妹妹了?”
姜云婵赶紧摇头,可眼底雾气氤氲,面上涌起一抹潮红。
谢砚失笑:“我知道了,皎皎是喜欢这般。”
“我没有嗯~”
姜云婵否认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吻再度落下,在主腰的盘扣上舌尖辗转。
吻隔着浸湿的衣衫,轻轻摩擦,更加挠人。
密密麻麻的痒意袭来,姜云婵实在承受不住了。
“说!我说!”姜云婵红唇开合,急促地吐息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忽地,一阵刺痛从胸口蔓延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姜云婵忍在喉咙里的娇吟终于冲出口,“哥哥、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还有!”
“云婵、云婵也是哥哥的,只是哥哥的。”姜云婵尾音带泣,说出这话时简直无地自容。
偏生这样泣音黏黏软软,说出来的情话才更动人。
此时,她虚软的身体几乎都倚在谢砚的掌心上,双目迷离,主腰系带也因那个绵长的吻快要松开了,虚虚挂在脖颈上。
春色半隐,比初春的桃花更稚嫩。
谢砚才知她只是看着瘦弱
他眸色一深,吻向那半泄的春光。
从未有过的、极尽直白的刺激直冲入颅顶。
姜云婵浑身痉挛,赶紧双手环胸,也遮不住那抹春色,“世、世子,明日还要出府!”
“闹得太狠,我怕自己明日动不了。”姜云婵断断续续解释着。
但这也的确是个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
眼看夜幕降临。
明日,谢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谢砚眸色转瞬清明过来,将姜云婵湿润的发丝捋到耳后,微扬眉梢,“那明日回来再继续?”
姜云婵匆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