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跟陈龄一样会读书。黎业揉了揉陈昀的脑袋，夸奖道：“考得很好。”

陈昀睁大眼睛，眸光颤动，表情出现破碎。他弯起笑：“谢谢妈妈，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念书，不辜负您的期望。”

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闪过，黎业动作一滞：“小昀，你唸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我，不要把成绩看得太重。”

“我知道的，妈妈，知识就是力量，有力量才能征服敌人。但学习成绩是我实力的一项评鉴，我要是成绩不好，不仅对不起我耗费的时间精力，对不起花钱供我读书的父亲，更对不起您，所以我会做到尽力最好，让您以我为荣。”

这崽子逆天的发言让黎业有些恍惚，陈龄的神情却很淡漠。签完字后，陈龄把成绩单交还给陈昀：“期末拿全校第一，做得到吗？”

陈昀凝视黎业的眼神温和：“为了妈妈，我一定做得到。”

直到陈昀离开，黎业都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黎业用他的爪子抓住陈龄的双肩：“你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观念，他才九岁而已。”

“他已经九岁了。”陈龄淡淡道，“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他小时候告诉他，如果他不够好，他心爱的妈妈就不会回到他身边，为了让妈妈回家，他必须做到完美。一开始我只是嫌他哭闹很烦，没想到他竟然听进去了这话，我很欣慰。”

黎业难以置信：“你有毒吧，怎么会跟小孩子讲这些？”

“你既然缺席了陈昀的童年，就没资格指责我的作法。”陈龄瞇起眼，“你倒是好啊，当旅行青蛙快活了十年，却连张明信片都没寄回来，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的吗？”

黎业松开陈龄：“如果你恨我，可以发泄在我身上，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绑架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业业。”陈龄扑进黎业的怀抱，像条毒蛇攀附住他，“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我怎么可能恨你。”

“你很会说漂亮话，陈龄。”黎业扒开陈龄，“你从以前就是这样，我经常猜不透你究竟在想什么。”

“是吗，你以前倒是很好懂。”陈龄双手撑在椅子扶手，微弯下腰，将黎业圈在他的怀中，“可爱又天真，想什么都藏不住，不像后来......我一直都想问你，你进入秦氏工作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我一直都是我。”黎业微微叹息，对上陈龄审视的目光，“只是我被刺激得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在你看来，我就象是变了一个人。”

“你被怎么刺激的，告诉我。”

“都过去的事了，你没必要─”

“业业。”陈龄沉下语气，“告诉我。”

黎业的唇颤了颤：“我在秦氏被人霸凌，我想辞职，但秦漪不准......晚上的时候秦潇打电话给我，说他替我跟秦漪求情了，只要我能通过测试，秦漪就答应让我离开秦氏。”

陈龄坐回椅子上：“然后呢。”

“然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很像竞技场，场地里有个很魁梧的男alpha，周围是铁网，秦潇把我推进竞技场里，笑瞇瞇地跟我说，只要我能打败那个男的，就算通过测试，接着他跟秦漪就上了二楼，那时我才意识到，秦潇是拿我在取乐......开始之后，我就一直在逃跑，但最后还是被抓住了，那个男的想把我掐死，就在我快死掉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象是过电一样，当我回过神，那个男的已经被我扭断了脖子，过去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我想起了一切，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变了。”

黎业耸耸肩：“或许是一次想起太多，导致我陷入暴走状态，那次我干翻了秦潇，被秦漪压制住，他们也因此接纳我，想让我回到秦家，但这又如何？在我心里他们就是两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