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没能要上一个孩子,这一直都是黎业的心结。

然而黎业也没办法去憎恨这具残破的身躯,这都是命,他只能接受。黎业跪在地上,苏寒已经离开,这个房间只剩下他,还有那个男人。黎业恍惚想起之前他问陈龄喜欢他哪里,陈龄说什么都喜欢。其中也包括黎业的缺陷,所以跟陈龄在一起的某段时光,黎业对自我产生怀疑,他真的配吗?余巚

可如今这个问题却显得无足轻重,已经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是陈龄想不想宰了他的问题。黎业安静地感受着陈龄的威压,被剥夺了视觉,其余五感就更加敏锐,黎业能清楚地感觉到空气的流动,空调低沉的鸣响,陈龄的压迫感彷彿实体化,带着血腥的肃杀感,没有人说话,沉默便如潮水蔓延开来,几乎将人溺杀。

耳边传来脚步声,陈龄动了。紧接着男人的气息在面前逸散,陈龄来到黎业面前,黎业平静地抬起头,布条被扯掉,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黎业瞇起眼睛,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泪水,待视线恢复清晰,黎业终于看清陈龄的姿态。

陈龄的容貌与十年前相差无几,昳丽的五官,勾魂的桃花眼,但是头发留长了,如瀑披散着,跟叶怜一样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但绝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第二性别,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他就跟秦漪和秦潇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alpha中的强者,跟他对视,好似与浓稠黑暗的深渊对视。

黎业被刺激得释放出信息素,清冽的幽香散了开来,陈龄弯起笑,笑容危险而邪肆,跟十年前判若两人,凝视黎业的眼神宛若在注视着他的掌中物,笼中鸟。

“好久不见,业业。”陈龄勾起黎业的下颔,“这十年,你可真让我好找。”

第64章 64然后你就抛弃我了,十年,整整十年

黎业直视着陈龄:“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陈龄象是听见可笑的东西,咧开嘴角,“为了什么?”

“擅自抛下你,是我不好。”黎业说,“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陈龄睁大眼睛,猛然逬发出一阵狂笑,他往脸上一拂,将垂落的发丝往后梳,露出的额头光洁,眉眼如画。他抓住黎业,把黎业拖到椅子上。黎业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像尊慈悲的玉观音凝望着面露疯狂的陈龄。陈龄冷笑着,双手覆上黎业雪白的颈项,缓缓收拢,陈龄甜蜜地笑出声来,压迫感更加强烈:“还离开我吗,业业。”

“不走了。”黎业轻声说,“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之前也这么说过,骗子。”陈龄加重力道,感受着黎业血管的跳动,这让他有种掌控了黎业生命的病态快感,他的,只属于他的黎业,“然后你就抛弃我了,十年,整整十年。”

缺氧让黎业的呼吸变得急促,气息紊乱,他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陈龄痴迷地望着黎业,在黎业几乎窒息的时候松开手,紧紧拥抱住黎业,感受着黎业强而有力的心跳。黎业喘息着,陈龄亲密地蹭着黎业,浓醇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红酒香气瀰漫,似欲让人沉醉。

黎业被刺激得释出信息素,清冽的幽香飘渺,陈龄心满意足地嗅闻着,旋即张口咬下黎业的腺体,往黎业体内注入他的信息素。黎业颤了颤,对上陈龄的目光时,陈龄却只朝他浅浅一笑,陈龄拒绝跟他沟通,黎业理解陈龄怨他,换作任何一人被这般对待,都会心生怨怼。黎业问:“我们能谈谈吗?”

“不能,我不想听你辩解。”陈龄笑得愈发灿烂,“现在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就算是秦家也不能。”

“我不会离开你。”黎业尝试安抚陈龄,现在的陈龄很亢奋,浑身散发着超乎寻常的狂气,黎业不知道是什么让陈龄变成这般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