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黎业现在只记得我,特别黏我......我有请医生来家里看诊,但黎业一看到陌生人就在哭泣尖叫,出现明显的抗拒,不让医生靠近他......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请医生先离开。”
“除了你之外,他还记得什么?”
“他只记得高中到大学的事情,但我问过他,他说这些记忆都很朦胧,只有跟我相关的记忆是比较清晰的,所以他现在也只信任我。”陈龄的表情是与口吻截然不同的平淡与冷静,“我有提到您跟秦潇,还有叶怜的名字,但他听见后就一直在发抖,请问您有什么头绪吗?”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秦漪沉默许久,似乎是相信了陈龄的说辞:“我明白了,叶怜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明,黎业就麻烦你照顾了。”
“好的,谢谢您。”
挂断电话后,陈龄松了口气,他猜得果然没错,秦家那边跟黎业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至少现在秦漪信了他的说法,这样很好,蜘蛛之丝在逐渐将网织成,被禁锢在蛛网中央的白蝶终将无法振翅逃离。
黎业把脸埋进膝间,像蜷缩成一团的猫。一只手忽然覆上他的脑袋,轻柔抚摸。黎业颤了颤,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陈龄的手,表情洋溢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希冀:“你、你今天会回来吃饭吗?”他太久没说话,连舌头都打了结。
这两个月来陈龄不曾跟他一起用餐,连影子几乎都快见不着。
陈龄平静地看着黎业,终于说出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你想要我回来吃饭吗?”
“我──”黎业嘴巴张了又张,似在挣扎,最终他挫败地垂下脑袋,“想要跟你一起。”
陈龄奖励似地勾起黎业的下颔,吻住黎业,吻得深沉而缠绵。一吻尽后,陈龄勾起笑靥:“但是我今天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得出远门一趟,回来已经很晚了。”
黎业闻言,心底闪过莫名的失落,下一瞬黎业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已经被陈龄操纵,而他却无力反抗。黎业避开陈龄的触碰,僵硬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做饭就好。”
“你生气了吗,业业?”
“没有。”
“对不起呀,业业,别生气了。”陈龄愉悦地微笑着:“作为补偿,明天我带你出门去玩。”
黎业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心情又因为陈龄简单的一句话有了起伏,萌生出喜悦的滋味。黎业看向陈龄,彼此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黎业低低应了声:“嗯。”
在陈龄离开后,卧室重新陷入死寂。黎业看着偌大的房间,感到茫然与无措,若是再这么下去,他会不会哪天就迷失自我,变成陈龄喜欢的样子。黎业揉了揉额角,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在这两个月中过得浑浑噩噩,大脑都被时间与无聊给磨得迟钝,没有与人交谈沟通的必要,大脑也就逐渐放弃了思考。
黎业再一次认真地环顾起这间卧室。既然他是这房间的主人,按照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在房间的某处留下什么,以备不时之需。藏东西的地方不会是隐蔽,因为隐蔽的地方往往是第一个被攻破的,那个地方应是常会接触的,而且不会离床铺太远。
目光轻转,最终落在床边的木制双层抽屉柜,虽然之前就检查过一遍了,但黎业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拉开第一层,里头摆放着一本记事本,记事本是空白的,没任何特别。第二层黎业上次就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
黎业蹲到柜子旁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两个抽屉,随后他察觉了不对劲。他将下层收回去,手覆上第一层抽屉的内侧底部,果然没错,第一层的抽屉比肉眼可见的深度还要浅,但若是视线没跟抽屉持平,是很难察觉到的。黎业仔细地摸着抽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