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第二件事就是把自己关进书房,直到三更半夜才洗澡睡觉。
而且竟然都没对他使用任何道具。陈龄对此特别讶异,明明黎业在最初那几天是恨不得把他活活玩死在床上的。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这表示黎业已经释怀了。
陈龄在书房门口踌躇徘徊,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叩响三声门扉,里面传来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请进”,陈龄推门而入,来到黎业的书桌前。黎业坐在书桌后方,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起来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黎业的双手飞快地敲击键盘,眼睛盯着荧幕,头都没抬:“什么事?”
“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要谈什么。”
“关于离婚的事情。”
黎业动作一顿,终于把视线从荧幕上移开,将目光施舍给陈龄:“离婚?”
陈龄惴惴不安地绞着衣襬,诚实道出自己的想法:“这几天我想了很多,黎业,你是我见过最好的omega,可我不是最适合你的alpha,你不应该被婚姻绑死在我这种出轨的人渣身上......”
黎业双手撑在桌上,十指交叠,抵在下巴前,冰冷的信息素逐渐蔓延开来:“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有空去想这种事情。”
陈龄心中泛起苦涩,他抿抿唇,声音似乎也在发苦:“可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很脏......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求你会原谅我,只求你能还我自由。”
“还你自由?”黎业象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唇角咧开弧度,“那我请问你,离婚之后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但我或许会离开帝都,回故乡找工作吧。”
闻言,黎业嘴角的笑弧裂得更开,充满嘲讽:“不,不对,你才不会离开帝都,那都是借口。”
陈龄愣怔了下:“黎业,你在说什么?”
“你跟我离婚之后,你就会跑去东区,继续当龙俊华的婊子,当青龙帮的公娼,我说得对吗?”
“为什么......”陈龄脸色骤变,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宛若一张纸,他的眼前阵阵发黑,唇瓣歙张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时间彷彿被无限拉长,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重新开口,声线打着颤,“为什么、你会知道?”为什么他拚死隐瞒的秘密,会被黎业轻描淡写地说出口。
黎业慢条斯理地反问:“我怎么知道的,很重要吗?”
陈龄的脑袋闪过无数种可能,随后他绝望地意识到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就算他再怎么严防死守,也抵不过别人一时兴起的寥寥几句话,必然是有人告诉了黎业他的事情。沉龄的双腿一阵虚软,回过神时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手掌触摸到的地毯很柔软,跟黎业尖针一样的话语成了鲜明对比。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陈龄阖上眼睛,压抑住想哭的冲动,早该如此了,哪怕是用一种最不堪的姿态结束,“我对不起你,让我离开吧。”
黎业起身走到陈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覆上陈龄的面颊:“看来你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没关系,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他一把捏住陈龄的下巴,逼迫陈龄与他对视。黎业的眸色很黑,比夜色还要深沉,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暗,能将人吞噬殆尽。
“陈龄,我是真的很爱你喔。”黎业轻声说,“所以别想着离婚或是离开我,你不会想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黎业的手掌慢慢往下滑,最终落在陈龄的下腹,那初生的子宫位置:“而我告诉过你的,这里,将会孕育我们的孩子。”
陈龄的脸色惨白,他本以为黎业已经释怀对他的感情了,结果黎业非但没放下,反倒还一心想着让他怀孕:“你疯了吗......我是alpha,不可能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