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天,等下工后,兑现之前的承诺,请周旋和林立静吃饭,权当替沈蓓蓓赔罪。
天黑前,三人在营地附近的烧烤摊集合。
点完吃食,丁斯奇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温和一笑,问她们要不要喝点酒。
丁斯奇不善于藏匿情绪,沮丧全写在脸上,连林立静都能看出来。
毕竟一起被关过,交情也算过命,林立静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喝吧!我酒量好得很,基本无人能敌。”
周旋默默看了林立静一眼,没戳穿她不着调的谎话。
丁斯奇完全不胜酒力,半瓶啤酒下肚,脸色泛红。他打了个酒嗝,主动跟她们聊起沈蓓蓓:“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从小被宠惯了,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周旋笑笑:“我知道。”
林立静无语望天:“救命……哪不坏?哪可爱?师兄,你是不是该配新眼镜了?”
丁斯奇强挤出一抹笑,回忆道:“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她爸爸是我老师,守护她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不知道这种习惯,是不是喜欢。”
林立静直言不讳:“你又不是受虐狂,没必要喜欢她啊。沈蓓蓓平时指使你做这做那不说,你出事了,她连关心都假惺惺的,只顾自己。”
丁斯奇说:“我都明白,但没有过怨言,只是突然很无奈。”
林立静喝得越来越上头,手里捏着啤酒瓶,脸颊紧贴瓶身。她愣愣地看着丁斯奇,脑子里闪过很多关于沈蓓蓓的坏话,却不想再说。
她的怜悯心已经泛滥到极点。
酒过三巡,饭桌上只有周旋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