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两人一同走出餐厅，霍司野送她去停车场开车，待她离开，他给厉凌天和乔子卿发信息。

会所包厢

厉凌天和乔子卿来到时，霍司野已经喝上，领带扯得歪歪斜斜。

两人都知道温璃回国的事，这几天也明显看出他心情不好，猜到应该和温璃有关。

厉凌天和乔子卿碰了下眼神，扮起平常那般开玩笑，“不够意思哈，自己先喝上了，也不等等我们。”

霍司野瞟两人一眼，靠着沙发浑身慵懒，“来的那么晚，还好意思说。”

“看到信息我是立马飞奔而来，美女我都舍了。”厉凌天在他旁边落座，手臂搭上他肩膀，“还不够有意思。”

乔子卿含笑倒酒，“你这个舍不舍也没多大重要，反正人家也不搭理你。”

话落，被厉凌天踢了一脚，“说出来做什么，我不要脸的。”

“哈哈哈哈哈”

霍司野推开他手，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他唇间溢出扩散又淡去，没再出声，眼眸幽静又似藏着无尽情绪。

今晚他没有节制的喝酒，厉凌天和乔子卿也没有拦。

半夜，两人扶他走出会所，上车后，他安静望向车窗外的街道。

天气暖和了，北城的夜晚也热闹很多，夜宵摊冒着热气，三三两两的人打闹经过。

车经过一个转弯，一间馄饨小店亮着灯映入他眼帘，记忆忽然像水闸被打开一般，往事如洪水奔涌而出。

以前她每次练舞到很晚结束后，都会拉着他去街角的馄饨小店吃馄饨。

分开后，他再不踏进馄饨店，不吃馄饨。

“五年多了，我试图让自己走出来，试图理解她。”

突然，他低声道，厉凌天和乔子卿反应两秒才明白他说的什么事。

当年，霍司野和温璃相爱交往，温璃在单亲家庭长大，家境普通，霍司野的父亲霍启鸿不同意儿子和她在一起。

因为她，霍司野和父亲闹的不可开交，关系僵硬到几乎不可挽回。

一天，趁霍司野不在北城，霍启鸿找到温璃，给钱让她离开，霍司野回到北城得知此事，去找温璃。

霍司野仍记得那天下午，天气阴沉，他一心想的是她有没有被父亲吓到或伤害到。

唯独没想，到了她家，她平静而决绝告诉他。

她拿了他父亲的钱，她要跟他分手，并且从此跟他不再有任何瓜葛，彻底做个陌生人。

她给的理由也很简单直白，他父亲给的钱够她和她爸一辈子衣食无忧。

霍司野知道她从小生活不易，想过好点能理解，他说，“我也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

温璃淡定望着他眼睛，“和你父亲闹掰了，你还能吗？你拿什么给我无忧的生活？”

“我有手有脚有脑子，没了他我照样可以供你过得好，你相信我。”

他不是纨绔子弟，他有能力。

温璃不语，看着他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说，“司野，我过够了没有希望的生活，我不想等了。”

霍司野突然觉得她陌生地让他迷糊。

在他眼里，她不是爱财之人，就算爱，他也可以理解，但与过去的她差别太大。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得已才这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要分手，我们一起面对。”

说到最后，他几乎哽咽哀求她。

当时她怎么想，他看不透，只是之后几天，他让人暗地里查她有没有异常的事，结果是一切正常。

后来，她和他父亲消失了。

每每想到当时自己的苦苦哀求，霍司野觉得自己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