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严曦冷冷的盯著他,揶揄道:“国公自谦了。能手中控制了多方人脉实力,却还谈远离朝堂,果真是手腕独到。”李勤弓笑了笑,说:“虽要示弱,却不可交出所有护身符。有敖坤在先,臣也不能甘做刀俎上鱼肉。”严曦冷笑,说:“既然此,那为何後来潋母妃一出面,国公便愿意插手了呢?”
提到了恬熙,李勤弓的目光突然温柔下来。他带著一种真心欢喜的微笑,仿佛是回答,却又仿佛是自我述说般,道:“他真是美啊!美得让人梦牵魂系,生死不忘。”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称赞恬熙,让严曦的脸色很难看。李勤弓注意到了,他笑了笑,说:“陛下恨老臣,老臣也自知有罪。”严曦阴沈著脸一言不发的盯著他。李勤弓继续说道:“先高宗皇帝驾崩後,朝廷不稳,老臣一直没有站出来,是因为老臣知道,这种担子挑不起来,自然是杀身之祸。但是挑起来了,却也是能灭族之祸。臣的血性都在二十六年的兵戎生涯中耗尽,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险。这个,陛下一直受帝王之道教诲,议古论今,陛下应该比老臣更清楚吧!”他突然转而问严曦,严曦被他这麽一问,居然也是愣了愣,半晌无言以对。最後索性冷笑道:“那你染指了潋母妃,就有血性和胆量了吗?”
李勤弓仍旧是笑著,说道:“臣知道,胆敢染指狐媚,老臣的项上人头,已经是不保朝夕!陛下现在不杀我,只是忌惮我手里的势力,贸然撼动,只怕後果难料。如若假以时日时机成熟,自然是要将我与同党连根拔起的。是吗?”严曦冷冷的看著他不说话。李勤弓也不在乎,继续说道:“老臣,现在想跟陛下做一笔交易!不知陛下可愿意否?”严曦冰冷的说:“讲!”李勤弓朗声说道:“老臣愿以命相抵,来向陛下换得我李家满门世代荣华。”
此言一出,如惊雷响。严曦的表情也变了,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麽?”李勤弓离席跪地大拜道:“老臣愿自裁,来求陛下息怒,保我李氏满门富贵,也请陛下别再迁怒我的旧部,还请绕过他们吧!”
严曦脸色阴晴不定,他盯著李勤弓,说:“朕为什麽要与你做这笔交易?”李勤弓拜道:“陛下英明,朝堂之上朱氏一党虽已覆灭,却大大的影响政局。如若老臣一党也随後倾倒,势必令人心不稳朝堂大乱。陛下必然将花费大量精力来整顿安抚。而北疆伊智耶蠢蠢欲动,若趁机侵入,只怕与国本不利。况且以老臣手中势力,如若要与陛下抗衡,虽不能胜,也是可耗掉陛下一些时间精力的。不如让老臣先行一步,解了陛下烦恼痛恨,又能让陛下英名无损,不会千古之後被後人落下个残害功臣的名头。”
他将条条利益娓娓道来,态度平静笃定,一点都不在乎即将到来的死亡。严曦沈思了一会,然後冷笑道:“如此说来,朕还非得要与你做这笔交易不可了。”李勤弓再次拜倒:“陛下乃年少英明之君,自然会维护国本,稳定人心。”严曦盯著他,说:“你就不怕朕反悔?”李勤弓镇定的回答:“臣知道陛下不会,您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严曦无语,半晌终於说道:“罢了,朕答应了!”李勤弓长舒一口气,最後一次拜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起身,告辞了严曦,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在门口遇到了恬熙。他这时才真有点吃惊了,便问道:“你怎麽过来了?”恬熙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忙说道:“本宫前来找陛下说话,没想到国公也在。”李勤弓躬身道:“许久未见太妃,您依旧容光焕发。”
恬熙勉强一笑,正要越过他往里走。李勤弓突然叫住他,说:“老臣有话想禀於太妃娘娘,还请太妃借一步说话。”恬熙一愣,随後下意识的望了望面前的殿堂,终究是答应了说:“还请国公长话短说。”
李勤弓引著他稍稍走开了一点,恬熙命身边人退後十步,这才问:“国公想说什麽?”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