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无妄捋捋胡子,“先让道协知会了我,然后穿便衣上的山,和我说话也客客气气打商量。解释了这边的情况,说了让我自己决定。我是最优选,不乐意跋山涉水也不勉强。”

“辛苦你了。”秦擎说。

无妄道长这次过来,不仅仅是跋山涉水的这么简单。而是把他,把白云观暴露在了更多人前。

出名就代表着风险。

无妄道长:“嗐,不说那些。你要站在人后不露面,那就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也不一定是坏事,我出来这趟,也算是在上面挂了名。白云观少不得在关键时候得到些庇护。”

纵然一开始确实是秦擎把人给拉下水,无妄道长也想得开,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仍然觉得对不住白云观。

只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昆萨说服了女儿配合就医。

他问段微澜:“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没有启程,医生已经到了,就地治疗。”

昆萨:“开什么玩笑哦,在这里?连检查的仪器设备也没有。”

段微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疑惑,但他会执行命令,这个治疗计划听起来很草率,组织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这次来的不是现代医学流派的医生,是我国的传统医学佼佼者。”

昆萨:“中医?”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完全一样,这次来的是道医。道教是我国的传统宗教,这次来的就是一位道教中的医生。”

说真的,这话要不是上面亲自告知他的,段微澜都会觉得是一个欺骗昆萨的拙劣借口。

太像江湖骗子了!

然而现在他只能按照上面的指示,同步给昆萨。

但他自己心理其实也没底,他已经见过了那位穿着道袍在营中行走的道长,对方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真的能行吗?

事实证明,不但行,比他想象中更行。

对方的治疗方法很朴实,药浴和针灸。

第一天治疗结束,昆萨的女儿多年形同虚设的腿有了知觉。

第二天治疗结束,对方能够感受到持续的麻和疼。

第三天治疗结束,对方可以在轮椅上控制自己的腿挪动那么一两厘米。

第四天……

在昆萨父女激动期待的情绪中,治疗停止了。

去问那位看起来就很神仙气质的大夫。

大夫捋着胡子说了一通“阴之阳,阳之阴,道之道……”之类的话。

不但昆萨父女听不懂,其他人同样也听不懂。

第五天,没有治疗。

第六天,道长依然在讲经。

昆萨懂了,他连夜上交了资料,并配合对资料做了解答。

第七天,治疗重新开始,昆萨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在所有人眼中,犹如看到了奇迹。

那个瘫痪的小姑娘,靠自己竟然扶着墙站立了几秒钟。

第十天,无妄宣布治疗结束,他要回国。

昆萨如遭霹雳,他女儿的腿还没有彻底好。

他已经在想,自己还能付出些什么。

钱?生意渠道?

显然不在乎,那么还有哪些人的资料有价值呢?

无妄道长没有让他多想,当着首长的面给了他一包药粉。

“针灸已经结束,以后只靠药浴就行。这药你收好,每天捻那么一小撮。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令嫒就能康复,当运动员不一定行,但行走如常不在话下。”

昆萨如获至宝,让手下用一个特制的密码箱小心收好。前后八个彪形大汉将密码箱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