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哇。”

严向华都听到了小孩吸溜的口水声。

星河探手进罐子,捞啊捞啊,再拿出来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橙红的柿子,肥肥的。

他拿到鼻尖嗅了两下,然后撩起道袍衣摆,用里侧擦了擦表皮,抬起来用手一掰,柿子带着脆裂声成了两半。

星河随手分了一半给小孩,小孩迫不及待地抱着舔柿子芯儿。

严向华认为那对夫妻是真心大,就把自己儿子扔院子里,让人这样粗糙地带着。

他是真没眼看。要是他家的保姆敢这样给淼淼吃东西,早就被辞了。

可那边的一大一小,都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星河自己啃了一口,品了品,嘀咕着:“差不多了,再捂一晚上大概正正好。”

于是他重新盖上木板在罐子上,对严向华说:“不用等多久了,明天或者后天就行。”

严向华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忍无可忍,沉声道:“我问的是我女儿的治病时间,不是吃柿子的时间。”

他的话里多少是带了些怒气的。

星河白了他一眼:“都一样。”

然后叼着柿子就走了,继续去门前扫地。

等严向华再问,星河已经不答了。

而那个小孩捧着半边柿子坐在门槛上,吃得嗷呜嗷呜。

见严向华看他,小屁孩还学着星河的样子故作深沉朝他点头:“明天,或者后天。”】

严向华:“……”

然而,无妄道长确实在第二天一早通知他下午开始正式治疗。

整个治疗过程跟做梦一样。

他梦里都不能有这么离奇。

原来,这就是道医吗?

等走出诊疗室,严向华都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

可那种某样温暖的东西在身体里涌动流淌抽离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实。

治疗的第二天就是严淼上一颗药的失效时间,夫妻俩商量了一下,没有把新收到的那颗药提前给女儿吃。

打算先看看情况。

当天晚上,夫妻俩基本没睡,就那么守在女儿床边。

严淼不知父母辛酸,睡得特别香,还难得睡了个懒觉。

等她起的时候,那原本维持生命的药药效早过了。

严向华忙问女儿感受。

严淼:“特别好,好久没有睡这么香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力量。”

就好了,就这样简单地好了?

安抚了妻女两句,严向华镇重地去向无妄道长道谢。

无妄道长摆手:“不必谢我,真论起来也算是你自己救自己。那孩子在治疗的时候身体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状态,也就不必跟其他病人一样在道观里继续住着巩固,赶紧回吧,孩子还要上学呢。”

就这样走?严向华可不放心。

“我还是陪淼淼在山上再观察观察……也不是不信任道长医术,就是我们做父母的心就是这样。而且,多谢道长挂心,淼淼的功课不会耽误的。”

无妄道长睨他一眼,说话一点儿都不委婉:“我没担心你家孩子的功课学业,就是你们家天天有司机秘书还有那么多做家教的在道观后场里进进出出,怪奢靡的,这样的排场,久了在清修场所不合适。”

话里,很明显地带了几分嫌弃。

此时严向华是半点脾气也没有,甚至还有些脸红。

无妄道长:“得了得了,回去吧,刚好腾出寮房来给别人住。”

严向华从来没被这么嫌弃过。

但他被这样对待竟然觉得踏实,笑脸迎着和道长说:“白云观对我家有大恩,道长请给在下一个机会,为观中神像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