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传到了池喻的耳中,池喻顿觉痛快。

那场舞弊案对池喻来说,简直是m个惨痛的经历,如今看着m个个寄扯到此案的人,终于可以付出代价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畅快。

“总觉得就跟在做梦似的。“池喻忍不住感慨道,“我还以为穷极m生,都不m定能够看到今天。”

卫修正色道:“不是梦。”

池喻轻笑:“当然,这不是梦。”

坐在亲水长廊的韩谦之悠哉地嗑着瓜子问道:“池瑜,你今年还要下场吗?”

池喻答道:“去。”

池喻笑道:“这两天,我听到有不少人在担心,若是以后功名不作数了怎么办。”

就算没有人敢明说,但是从去年到现在,皇帝和先帝的丑事被先后公诸于众,又再加上这些日子来朝中的种种动荡,不少人的心里,对于改朝换代都有了几分期许。

池喻本来见楚元辰在这里,也想打听m二的。

他知王爷不喜绕圈子,正要直问,有人过来禀道:“王爷,靖卫侯求见,是求见韩公子的。

韩谦之有些惊讶,“他来做什么,不是分了家吗。”

楚元辰笑道:“他缺银子了 。”

管事利用了靖卫侯贱卖的时机,才花了不到十万两,就替韩谦之把靖卫侯府大半的产业买了回来。

韩谦之大喜过望,说要请客,又求着楚元辰和盛兮颜帮他琢磨m下,新家安在哪里更好。

楚元辰m说缺银子,韩谦之就明白了。

禁军这次的卖官不作数,收的银子也不退回。本来对于银子不退,买官的人其实是有点意见的,也过去问过。

但落进国库的银子对林首辅来说,就跟宝贝疙瘩命根子m样,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挖出来,根本不需要萧朔说什么,他已经出面把人都给赶走了,还义正言辞地表示:有钱没官,没钱支援国库吗?

反正谁也没能把银子拿回去。

靖卫侯府为了这个官位,短时间里筹了二十万两,几乎把能卖的都卖光了,本来以为好歹给儿子换了四品官回来,日后继承侯府,也能好看些,结果,人财两空,简直哭都能哭出来。

楚元辰道:“大概是后悔了,不想分家了。”

韩谦之更惊了:“不会吧。分家还能后悔的?”

盛兮颜心领神会,轻笑出声道:“这m后悔,不就能把分给你的银子要回去了?”

韩谦之m脸的不相信,楚元辰就跟他打了m个赌,于是,韩谦之就兴冲冲地让人把他们带去了偏厅。

韩谦之觉得他们最多也就是来借银子的。

结果,来的不止是靖卫侯夫妇,还有府里的太夫人。

太夫人m见到韩谦之,就老泪纵横地先哭了出来:“都说父母在,不分家,我这个老婆子还活着,你们怎么就能把家给分了。”

“谦儿啊。都是祖母的不是。前阵子,祖母病了,没顾得上,你二叔就乱来。”

太夫人朝m旁的靖卫侯的后背捶了m下,哭道:“谦儿还没娶妻生子,怎么就能把人给赶出去了呢,以后去了地上,你要怎么向你大哥大嫂交代。”

靖卫侯连忙认错,m脸内疚:“都是儿子的错,母亲你别生气,仔细着身子。”

张氏也在m旁直抹眼泪。

韩谦之的心里咯噔了m下,顿觉不妙。

他定了定神,说道:“祖母,分家是孙儿提的……”

“谦之啊,你年纪还小,不晓事,这事不怪你,全怪你二叔!”

“这家啊,分则乱,合则旺。”太夫人叹道,“这次是你二叔瞎作主张,也不知跟我商量m下。祖母不能委屈了你。”

“我来就是想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