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夫人,大姑娘那里的昔归求见,昔归说,有一事要与夫人禀告。”

刘氏的神情有些微妙,自打芳菲走后,昔归在采岺院里一人独大,她也曾打过昔归的主意,想把这丫鬟收为己用,但是昔归从无回应。这些日子来,刘氏又忙着填补亏空,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小丫鬟,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了?难道是想通了?

刘氏看了一眼永宁侯夫人,迟疑了一下,想让昔归晚些再来,但琥珀又道:“夫人,昔归说事情很重要,事关大姑娘,请夫人务必见她。”

永宁侯夫人虽然着急,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贴心地说道:“我正好有些累了。”

刘氏向永宁侯夫人微微颌首,就走了出去。

昔归正候在东次间,见到她进来,昔归恭敬地福了礼。

“有什么事,就说吧……”刘氏坐下后,直接问道。

一个小小的丫鬟,肯定没有她与永宁侯夫人的交易来得重要。本来刘氏是想随便见上一面就走的,也算是给了昔归脸面,日后她定会对自己更忠心,谁知她茶盅还没有端起来,昔归就说道:“夫人,大姑娘在偷偷学医术。”

此言一出,刘氏神情中漫不经心一扫而光,坐直了身子:“你仔细说说。”

这一说就足足说了半个时辰,等到昔归告退的时候,刘氏的头还是有点涨涨的。

刚刚昔归好像是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她翻来覆去,就车轱辘似的,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刘氏揉了揉眉心,又回到堂屋。

永宁侯夫人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刘氏只当没看到她不善的面色,做出了“请”的姿势:“夫人,我们去吧。”

永宁侯夫人精神一振,没有再去介怀刘氏对自己的怠慢,起身了。

正值午时,夏日的阳光有些毒辣,永宁侯夫人平日里最忌讳这个时辰在外面走动的,但今日她完全不在乎,神情中有紧张,有忐忑,有兴奋,更多是期待。

刘氏只带了孙嬷嬷和琥珀两人,领着她去了内院的甲字三号库房,尽管她已经把钥匙给了盛兮颜,但她是当家主母,也是有备用钥匙的。

孙嬷嬷用钥匙打开了库房的门。

这库房只是中规中矩的大小,长年不见光,有些阴暗,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永宁侯夫人皱了下眉,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库房里,各样东西分门别类的放置妥当,有人定时打扫,没有落什么灰。

这库房,刘氏曾经进来过,对里面的布局大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