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武安伯的差事,楚元辰就饶有兴致道:“他去剿匪,就把那群山匪赶去了翼州,挑唆山匪和翼州最横行的流匪死拼了一把,双方死亡惨重,而他带出去了三千将士,带回来的,还是三千将士。”
禁军如今在郑重明的手上紧紧攥着,萧朔插不进手,武安伯是领了禁军出去的,因而交差后也没有直接禀到萧朔这里,反而是楚元辰更早的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萧朔明白楚元辰说的“有点意思”指的是什么。
萧朔挑了下眉梢,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棋子,吩咐道:“乌宁,你下去一趟,就说武安伯夫人的诰命没了。”
说完,那枚他拈了许久的黑子终于落了下来,发出一声轻脆的“啪”。
楚元辰回头一看,傻眼了。
怎就让他找到了这处破绽呢!
楚元辰皱眉苦思,乌宁已经又一次走到了楼下,直接向着武安伯夫人走去,面无表情地传达了一遍萧朔的意思。
夺诰命?
武安伯夫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
她脱口而出道:“不行!”
乌宁没有理他,又道:“世子爷,依咱家所见,还是别送回老家了,就送去城外的白云庵带发修行吧。”
武安伯夫人又惊又慌,她这意识到,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她下意识地去看儿子。
她敢闹,也就是仗着儿子不会不顾母子情,但面对萧朔,别说她了,整个大荣朝又有谁敢闹。
傅君卿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