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夫人一头雾水,直到永宁侯夫人被带到后,她就知道是什么对质了。

永宁侯夫人被带到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带着她来的,是东厂番子。

当三个东厂番子踏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僵住了。

申千户对着盛兮颜扛了扛手,一张素来冷厉的脸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份外的殷勤。

“盛大姑娘,督主说了,等对质完,该是谁家的祸,就把谁家给抄了。”

说到“抄了”这两个字时,他故意放慢了声调。

在场众人的心猛跳了一下,就算程先卓知道这抄家不是冲着自家来的,也不由地心里发慌,更何况武安伯夫妇呢。武安伯夫人吓得瑟瑟发抖,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能听永宁侯夫人的,要是他没有拿那盒熏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她又慌又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整个人失魂落魄。

武安伯脸色微沉,他初回京时就看出京中局势复杂,生孤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和儿子商量后,决定借着守孝先避一避,观望一下再说。

现在,怕是避不过了。

从前东厂就目中无人,现在萧朔临朝独大,更加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萧朔若真要抄家,也没有人敢为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