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争取利益,不想让萧朔分薄他的权力罢了。

只有萧朔,萧朔孑然一身,无家族需要扶持,也无他人能依靠的,才会完完全全的忠心。

皇帝看着萧朔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事实上,自从司礼监和东厂交给萧朔以来,的确再没有让他操过心。

“阿朔。”皇帝说道,“禁军军演的事,你去替朕盯一下。”

他想的是让萧朔能和郑重明共事一段时间来缓和一下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而且,也想给郑重明一个“警告”:不要君臣不分。

萧朔含笑应了,神情间并无异样,仿佛对皇帝所安排的,全都欣然接受,然后他话锋一转,说道:“皇上,臣还有一件要禀。”

皇帝放下茶盅,挑了下眉:“你说吧。”

萧朔不紧不慢地说道:“方才太后头疾发作,头痛欲裂,昭王给太后服下了一种药,头疾立缓。”

“药?”皇帝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药?”

“是太后去女学那日带回来的,也是昭王给的。太后回宫后曾让太医院瞧过,太医院也看不明白其中所含的主药。”萧朔说道,“今日太后头疾发作后,昭王就取来给她服用了,效果立现。”

“秦惟拿来的?”皇帝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摇头道,“药岂能随便乱吃,太后也真的是。”

太后的头疾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秦惟拿来的是什么神丹妙药?一吃就好了?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皇帝的眼睛微眸,目光隐忍地说道:“阿朔,你去查查,这是什么药?”

萧朔缓缓应是。

于是,当天下午,就有一小块黑色的药膏放到了盛兮颜的面前。

清茗茶馆二楼的雅座里,弥漫着淡雅的茶香,盛兮颜就着油纸,拿起药膏闻了闻,垂眸思索了半天,刚要学一下神农,结果这个念头才起,就被楚元辰看出来了,抬手虚按住了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