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过去。

马嬷嬷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人,奴婢听闻您的娘家只是岭南的小门小户吧?您的家世在京城里头可是上不了台面的。”

娄氏顿时面红耳赤,脸涨得通红。

的确,家世就是她心中的痛。

娘家势微,她也没办法啊,本来在岭南还好,来了京城后,个个都是名门贵冑,世家贵妇,那通体的气派,让她远远看着也会慌了手脚。

马嬷嬷的话轻易的戳中了娄氏内心最自卑的角落,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可这般乖顺,也没有换来马嬷嬷满意地点头,马嬷嬷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说道:“夫人,您这站姿可不行。”

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毫不迟疑地朝娄氏的后背抽了过去。

这戒尺是宫里头专用的,用精铁铸成的,一尺下去,痛得娄氏差点没站稳。

“嬷嬷!”

娄氏咬紧牙关,正要喝斥,马嬷嬷就已先一步说道:“夫人,过几日就是大年初一,进宫朝贺了,您瞧瞧您自己,连站都站不好,到时候,可别怪奴婢没有提醒您,您怕是连给太后问安的资格都没有。”

马嬷嬷嘲讽道:“您的家世已经不好了,要是连规矩都不行,谁敢与您交际,谁又愿意与您交际,那可是会被人看笑话的。”

说的好有道理啊。娄氏到京城也好些天了,别说是进宫给太后请安了,就连递出去的帖子也几乎得不到回应。老爷跟她说过,皇上是打算给儿子前程的,那么他们一家势必要在京城里头久居。

娄氏几乎已经想象到了自己被那些贵妇人排挤的画面,挺直的后背不知不觉就弯了下来,神情间充斥着一种萎靡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