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脏,好恶心。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为什么。
他那时候甚至没有跟温时玉说过话。
苏黎看见了那张在卫生间自己撕扯试卷的背影。
看见了他躺在宿舍床上,嘴巴被强硬撑开塞进男人狰狞下流的性器,脸上是不明的透白色液体。
好恶心。
腥膻的气味好像就在鼻尖,苏黎忍不住抽噎了一下,胃里一阵痉挛绞痛。
他浑身开始剧烈颤抖,牙齿咯咯发出声响,惨白的唇被咬出血色,喉咙里血腥气漫涌。他好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唯一能证明活着的心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狂跳撞击着胸口。
大脑一片空白,早就被刻意遗忘的恐怖记忆化为实体粘稠地、丝丝密密缠绕上来。
苏黎想要把门关上,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噩梦塞回盒子。
不是,不是。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多想。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他就跟座石化的雕塑一样站在卧室门口,胸脯剧烈颤动起伏。好冷,苏黎张了张嘴巴,喉咙里发出了难听干涩喑哑的叫声,“呜…”
不是这样的。
他无法控制地想到了很久之前那天,温时玉来找自己时候奇怪的脸色和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着外套。
那个变态那时候真的在卫生间吗?
小梨、小黎。
宝宝…
温时玉清哑的声音和冰凉诡谲的电子音突然重叠在一起。
苏黎遍体身寒,脑子浑噩混沌,四肢僵冷又麻木。
太巧了、不…
为什么在那个变态骚扰自己的时候,他总能遇到温时玉。
不不不,别想了,不要想了!
而几步之外,温时玉沉着脸提起幼猫的后颈,眼皮突兀地抽搐一下,惊觉自己并没有锁上卧室门。
只要一想到他的小鹿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那些该死的东西说不定还会在暗处窥探觊觎他的小梨,温时玉整个大脑就彻底失去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