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什叶纳和其他家族成员认下了所有的罪,检察院认为奥兰多犯罪情节轻微,允许取保候审,结果才出去几天人就不见了。”
林顿眉头紧锁:“我总觉得他不简单。”
玛利亚嗔他一眼,摸了摸翎放在她腿上的脑袋:“这件事让警方去操心吧,我的将军,你自己的犯人都没抓到,圣十字庭还不够你烦的吗?”
那位收到消息提前逃跑的政府高级官员依然音讯全无,接受了几次议会质询的林顿想到那群只知道不停开会的老顽固也很是头疼:“好,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和我说说你今天和两个孩子在家做了些什么?”
恩爱了二十多年的模范夫妻说笑着从年轻人身边走过,图耶砸吧了下嘴,注意到拉维尔的视线:“看我做什么?放心吧,我对那些姓叶纳的家伙没兴趣。”
即使那些人与他血脉相连,可他对亲情从来没有过期待,要说曾经有什么想法也只是被上一代恩怨波及的不悦。说到底,他是在旧城长大的野孩子,又不是冠以叶纳之名的什么人。他懒得很,在乎的东西就那么几样,分不出精力去关心其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拉维尔不再看图耶,他合上书坐起身,“来西斯纳几天都没好好玩一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趁着今天有空,咱们可以出门逛逛。”
“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可不想去什么博物馆,艺术展的。”图耶单手拎着个装满橙色液体的玻璃杯,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没在喝果汁,只是下意识地将吸管咬成扁扁的形状。
拉维尔见状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清了清嗓子,还是掩盖不了话语里的笑意:“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要不我带你去游乐园吧?”
图耶皱皱鼻子翻了个白眼,他吐掉吸管,刚要说话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是拉维尔的通讯手环。
“谁这个时候发信息”,图耶略带不满地说。
拉维尔点开悬浮屏,迅速看完简讯:“是诺薇学姐,她说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让我去尽快科学院找她。”
“什么事这么着急?”图耶挑了下眉毛,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你要去吗?”
拉维尔本想先给诺薇打个电话,如果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就没必要多跑一趟,然而图耶跃跃欲试的神情提醒了他什么。他将通讯手环关掉,故作犹豫:“应该是关于你的事,还是去一趟比较好,你要不要一起?”
“她也没说要带上我,万一是别的事呢?”图耶摇头拒绝,他等着拉维尔出门后潜入他房间,怎么可能跟他一起。
“好吧。”拉维尔哪里不知道图耶在想什么,他没再勉强,回房间换好衣服后直接去了车库。
图耶翘着二郎腿目送拉维尔驱车离开,等到最后一缕灰色的尾气消失在视野中,他得意地笑出两颗小虎牙,还没站起来却察觉身边多了个人。
能在他强大的感知下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个家里除了林顿也不会有别人了,图耶背后汗毛竖起,野性直觉疯狂示警,但他最终只是挺直了脊背,抬起头面向站在之前拉维尔位置旁的林顿:“洛伦佐将军。”
林顿脱掉了板正的军装,只穿着背心长裤,手里拿着两罐啤酒,看起来没那么一本正经了。
“别紧张,”林顿拍了拍图耶的肩,“和芬利一样,叫我林顿叔叔就行。”
他坐了下来:“你来家里这么久,我都没空和你聊一聊。”
林顿每天早出晚归,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几天,他和图耶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这是个对外人过分寡言的男人,猛地从他嘴里听到聊一聊这三个字,图耶简直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聊……什么?”
“呵……”林顿看出图耶的防备,他开了瓶啤酒递过去,“放松,喝点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