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
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而且……今天这事儿不方便让他知道。”
不能让恋人知道的事?莱娜和芬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搞到大的了”五个字,他们扭过头,异口同声地说:“你可不能对不起洛伦佐博士/大美人!”
莱娜太了解图耶肆意妄为的性格了,哪怕他变了许多,却依然担心这家伙会见异思迁。芬利却是看多了狗血电视剧,听到这样的开场白实在没法不多想。虽然脑回路不同,结论居然出奇一致,听得图耶想捏爆他们的脑壳。
“再胡说八道你们以后就别想说话了!”图耶气得要死,开始怀疑叫上这两个活宝的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看来是误会图耶了,猜测错误,警报解除,莱娜老实坐好,问道:“那是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芬利也正襟危坐,期待地搓了搓手。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图耶,脸皮厚如他难得觉得窘迫:“啧,看我干什么。我想买个戒指,找你们出来参考一下。”
拉维尔和他说的话,他一直记着。婚姻对他来说极为陌生,是那种你知道它存在,却绝对不会把这玩意儿和自己联系起来的东西。沉寂的教堂,神神叨叨的牧师,跟在新人后面丢花瓣的小屁孩,这就是他对婚姻的全部印象。婚礼之外,他从来没想过结婚意味着什么。
直到拉维尔对他说,“我会永远陪着你”,图耶这才意识到,原来婚姻是一个承诺。他其实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口头契约,如果拉维尔想要离开,他总有办法把人留下。砍断他的脚,禁锢他的精神力,将他关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这很容易,拉维尔根本毫无防备。
这只是他的打算,而在一切进行到那个地步之前,他觉得,也许结婚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纸婚书,的确没有实际约束力,毕竟图耶连法律都不放在心上,可对一诺千金的拉维尔来说,这两个字代表真正的誓言。不管以后会怎样,他说要结婚,就是真的愿意履行誓词里的一切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患病还是残疾,我都将爱你,尊重你,忠诚于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语言无用且脆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轻得像张一捅就破的纸,但语言有时又如此沉重,压得人心脏酸软。图耶忽然想起,他始终没给过拉维尔类似的许诺,他连一句喜欢都不曾说过。拉维尔总是冷静而包容的,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可他的向导,是真的不在乎吗?
图耶用尽毕生的玲珑心思,终于想到一个主意,结婚的提议已经被拉维尔说了,好在那个时候他满脑子莫什,没把那话当回事。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悄悄把事情彻底落实下来呢?总不能每次都让拉维尔抢了先吧!
图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强大的行动力,可他又没结过婚,连恋爱都是头回谈,大致流程弄清楚了,具体操作起来就很抓瞎。图耶对自己的审美有数,求婚最重要的戒指他不敢乱买,只能寄希望于两个狗头军师。
莱娜身经百战,交过的男朋友少说能凑个足球队,芬利和拉维尔一起长大,对他比较了解,有他们两个的建议,至少事情不会太糟。图耶是这么想的,莱娜和芬利也很积极,但结果总不会如人所愿。
芬利说拉维尔偏爱简洁大方的风格,三个人顺着这个思路在各大珠宝品牌的专柜转来转去,转到晚餐时间还没有定下来。莱娜已经累瘫了,趴在快餐店的桌上不想动弹:“你也太挑剔了,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干脆直接带拉维尔过来选好了!”
芬利抱着维奇不让它爬上桌去吃餐盘里的炸鸡,他一边制止非常执着的狞猫一边说:“成品不行,要不定制一款吧,按你想要的样子来。”
“他要是有想要的样子咱们能逛到现在吗?”莱娜唉声叹气,“我第一次见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