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感,最后到愤怒。

而现在,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难受。

他靠着墙慢慢蹲到了地上,低头用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就是这个姿势。

从小到大,不仅仅是哭,他难受,郁闷,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用这个姿势,这种努力把自己团起来,缩小,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姿势。

让他觉得安全。

跟把脑袋扎沙子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不是真的觉得这样别人会看不到自己,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任何事而已。

看不到,听不到,就可以了。

“丞哥。”顾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旁边,叫了他一声。

“丞你大爷丞哥,”蒋丞把自己埋在膝盖和胳膊中间,闷着声音,“你他妈比我小么?”

“小你一个月。”顾飞说。

“个狗操的东西,”蒋丞实在被这个惊震得都埋不住脑袋了,抬起头,“你他妈还知道我生日?”

“你发烧晕倒那次,我看了你身份证,”顾飞说,“我莫名其妙弄个人到我屋里,总得弄清是谁吧。”

“下次别管我了。”蒋丞重新埋回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