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皮箱也是如此。
它的外表早已经看不出黄花梨木原本的木质光辉,看着很是脏旧暗淡。
箱子表面上全是污垢。
除了浮灰,甚至还有一层厚厚的皮壳。这皮壳可不是包浆,是真正的脏。
也不知道它之前暴露在肮脏的空气里多少年,也不知道被人怎样粗暴的对待过?
箱子的外表上划痕遍布,坑洼处处可见。
另外因为保护不佳,顶板和四边的裂缝十分明显,箱体处还能看到拼合不严的缝隙。
可以说如果不是懂得它本身的价值,这东西就是丢在路边都不一样有人会愿意弯腰去捡。
杨慧自然明白这箱子已经破到不行了。
听时小艾指出她也不恼,嘿嘿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吗?这木头和刚才那个椅子的木头是一样的啊,你愿意要那个这个怎么就不要呢?”
时小艾看了看她,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是不是写的有字?”
杨慧一愣,问:“啊?”
时小艾淡淡地继续问:“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六个字:人傻、钱多,好骗?”
杨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捂着自己肚子笑了好久,笑得弯着腰一个劲儿地哎呦哎呦喊疼。
时小艾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时不时冲她翻个白眼儿。
而她这举动让杨慧更是笑到了不行。
时小艾虽然喜欢这两样东西,也知道它们在后世全都价格不菲。说白了留个几十年,就靠这俩她都能养老!
但她也不可能冲动地胡乱花钱把它们买下。
现在是八零年,国家的古玩市场还没有正式开放,除了文物商店和典当行人们根本没有出售的渠道。
加上刚刚经历了运动,现在的人根本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儿,想要捡漏处处是宝。
这两样东西她看见了,喜欢,自然想拿下。但是拿不了也只能说缘分没到,她也不至于多患得患失。
至少不能让人明着敲竹杠。
杨慧之前就说了,她请人一人一天是给两块钱的,她一共请了十个人,那一天就是二十。
三天就是六十块。
这两样东西在后世值多少钱不说,但在这时候并不会有人花六十块钱去买。
如果她真给了这个钱,杨慧根本不会领情,只会把她当傻子。
杨慧乐了半天,总算是自己慢慢收住了笑。
看时小艾站在那儿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她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啧了一声,扬了扬下巴,说:“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啊?我是缺这点钱的人吗?”
她用手将那箱子往时小艾那边推了推,又用脚尖点了点不远处的交椅,说:“都送你了。什么钱不钱的,这么点破玩意还跟你要钱,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时小艾这才跟着笑了起来。
她笑了两声,从背着的包里数了六十块钱递了过去,说:“我知道你不缺钱,也不会跟我胡乱要钱。你就是觉得这钱出得冤得慌,什么时候想起来,因为那些人花了这个钱就觉得肉疼。
认识一场,我还觉得咱俩挺投缘,为了不让你继续肉疼,这钱我出了吧。”
杨慧显然没想到时小艾竟然跟她来这一出,盯着那钱挑了挑眉,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问:“你这是干嘛?都说了送你了,送你了,你非得这么打我的脸啊?”
时小艾切了一声:“我得多闲啊,用钱打你的脸?我说真的,这个钱我出。这几天你确实辛苦了,而且也确实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咱俩明人不说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