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深陷，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哀伤：“顾厌弛，你真的好恶心。”

“我恶心？那陈蔚呢？”顾厌弛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我本想饶了他，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顾厌弛微微抬起下颚，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模样竟是如此地扭曲和恐怖，仿佛只有通过摧毁一切才能满足他的病态欲望。

“他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林渡，你说他该不该死！”

林渡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顾厌弛的声音仿佛来自无边地狱：“顾厌弛，是我求他帮我的，这和他无关……”

顾厌弛阴狠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委屈的紧锁眉头：“你求他，就为了躲避我？”

林渡不敢回答，他不知道发疯的顾厌弛到底会做什么，更不知道哪句话会刺激到他。

“林渡，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不介意你再多恨我一点。”顾厌弛幽幽的说道，“恨也是一种牵挂。”

“得不到你的爱，恨也是好的。”

林渡痛苦的跪在床上，弓着身子浑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