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弛手指抽动，却没有上前，他的视线落在林渡身上，从未移开。

苏闻朗的保镖欲要冲过来，顾厌弛一个冷眸瞥过去，众人纷纷顿住脚，不敢再动。

苏闻朗显然被林渡这一拳打懵了，他怔怔的看向默不作声的顾厌弛。

哀怨嫉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苏闻朗举起拳头，却被顾厌弛冲过来一把攥住。

苏闻朗委屈的看向顾厌弛，语气里满是凄凉：“连你也欺负我？”

“这件事你做错了！”顾厌弛带着力度将苏闻朗的手放下。

苏闻朗怔怔的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已陪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你还是顾厌弛吗？你看你现在卑微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顾厌弛的眼神里充满了没落，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沮丧。原本高昂的头颅此刻也低垂下来，肩头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失落。

他承认，他在林渡面前已经毫无尊严可言。

即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利用自已救林悦，可他却做不到远离他。

他的爱已经送出去了，收不回了。

“送他回去！”顾厌弛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凭什么！”苏闻朗推开保镖，“他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白白挨他一拳！”

顾厌弛阴沉着眸子，缓缓逼近：“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你难堪，别逼我！”

苏闻朗一怔，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嘴。

顾厌弛的眼神太可怕，仿佛可以洞察一切。他慌乱的别过脸，带着不甘和委屈转身离开。

“你别走，你不许走……”林渡欲要冲过去，却被顾厌弛一把拥入了怀里。

林渡挣扎着，奈何他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了。

他一巴掌打在顾厌弛的脸上，嘶吼着：“都是他，都是他……”

“我原本可以接到秦畅的电话的，如果我能接到他的电话，或许他就不会死。”

顾厌弛的脸火辣辣的疼，可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林渡身体虚脱的往下滑，顾厌弛抱紧他，紧紧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林渡放声大哭，“秦畅，我找不到你了……”

顾厌弛隐忍着，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不是你的错。”

林渡脸色苍白，眼神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坍塌，只剩下一片废墟。

他静静地任由顾厌弛抱着，整个人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空壳，没有丝毫生气。

第119章 如果，还有如果的话

怀里的人没了生气，连往日的敷衍都没了。

林渡行尸走肉一般的低垂着眼睛，他怔怔的推开顾厌弛往外走，他要知道是谁残害了秦畅。

“你去哪？”顾厌弛拉住林渡，声音是他控制不住的颤抖，“我陪你去。”

林渡甩开他，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来到刑警大队，看着摆在自已面前的小盒子，林渡迟迟不敢打开。

“这是受害人的遗物。”刑警轻叹一声。

“是谁？”林渡眼睛已经哭到肿胀，干涩疼痛。

“根据线索，我们查到是死者的男朋友。他染上毒瘾，将受害人介绍给一个富商做为……”刑警顿了顿，没有将敏感的字眼说出来，生怕刺激到林渡。

“受害人长期被富商性虐待，这一次是受害人男朋友毒瘾发作，产生了幻觉，导致他对受害人实施了几个小时的折磨……”

林渡攥紧衣角，呼吸乱了节奏。

他记得秦畅之前跟自已说过，那个老男人经常会对他用一些特殊的工具，他问过他，疼不疼。

他当时还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