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林渡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
他最近身子乏力的很,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迎合顾厌弛。
“过来宝宝。”顾厌弛躺下,伸出手。
林渡将手放在顾厌弛的手心,可身子却没动。他有些紧张的开口:“顾厌弛,我想去另外一个房间睡,可以吗?”
闻声,顾厌弛的眉拧成了一团,愤怒的眼神犹如利剑般直刺林渡的心脏:“林渡,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一直怪怪的。”
“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猎豹一般的眸子审视着林渡,他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思绪混乱不堪:“没……没有,我只是最近睡觉总翻身,我怕打扰到你休息而已。”
“是吗?”顾厌弛的声音冰冷的像一阵寒流般扫过室内,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对我哪里不满你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有欺负过你吗?”
“我做的还不够好吗?我每天努力把工作提前做完,就想早点回来陪陪你,可你呢?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到底在闹什么?”
“你以为你的假笑我是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你的刻意疏远我他妈的是感受不到吗?”
顾厌弛的低吼让林渡不由来的紧张起来,他的内心在无声地哭泣,仿佛被重重的一击,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深入骨髓。
他不知道此刻自已该做什么或者该说些什么。
顾厌弛一拳打在床头,烦闷的捋捋头发。
他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发泄这股怒气。
他可以容忍林渡的任性和小脾气,可唯独受不了他沉默时候带给人的那种抓狂。
“你到底在闹什么?说话!”顾厌弛眉头紧蹙,怒火中烧,言辞间透露出无尽的愤慨与不满,“我他妈的为了你的身体,我连碰你一下都胆战心惊的,你还想怎么样?”
林渡摇摇头,依旧选择沉默,他不是不想说,只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知道顾厌弛在演戏,他能当面揭穿他吗?显然他没有这个资本。
所以真的好累,顾厌弛想继续演,可他真的看累了。
顾厌弛踢开被子走下床,用力的打开门,本想狠狠的将门摔上,可到最后也只是用了点力气的将门带上。
他站在门外,发狠的咬紧后槽牙,他想不明白,之前明明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不通的顾厌弛不甘心的站在门外等了好久,见林渡迟迟没有开门找他,他攥紧拳头愤然离开。
林渡抱紧自已,他知道自已这样激怒顾厌弛不对,可他也控制不住。
有些懊恼的给了自已一巴掌:“林渡,你有什么资格闹情绪,你配吗?”
顾厌弛坐在车里,视线落在楼上的房间。
他发狂的捶打着方向盘,林渡竟然真的没有出来找自已。
心中的愤懑无处发泄,顾厌弛故意猛踩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轰鸣的油门声划破天际,林渡惊到一哆嗦。
他抚摸着肚子,任由泪水滑落。
顾厌弛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倚靠在车身上,咬着一根烟,静静地看向远方。
他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林渡到底是怎么了。
电话响起,顾厌弛得意的勾起嘴角,可当看清来电的是苏闻朗后,他勾起的嘴角又缓缓落下:“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刚收工,想你,就给你打电话了,打扰到你了吗?”苏闻朗有些委屈的问。
顾厌弛心头一紧,烦闷的按揉着眉宇间:“没有。”
“我想见你,你能来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