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稍稍弯下腰,凑近我(我后退半步),一边指着自己的脸,如同一位卖诈骗保险的业务员般睁大了眼。
“我啊,是我啊!”他说,“黑尾铁朗。你真不记得吗?”
“铁朗。”
我跟着念出声,一股如在远古的熟悉感便油然而生。某个小小的人影适时从陈旧的记忆里奔跑出来。我应该露出了有点想起来的神情,因此自称黑尾的青年开心地点了好几下头。
“嗯、嗯,我们小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我顿时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路边遇到条狗都能和它聊得来公司联谊从未找借口请假留在家”的气场外向又颇为强势的人,深吸一口气。
我脱口而出:“不可能。”
黑尾自信地摸了摸下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啊!”
黑尾:“喂。你的潜台词很失礼哦。”
佐久早左看看右看看,提议道:“不然我们进去再说?什么不可能。”
“我认识的铁朗是一个特别胆小怕生的孩子。”我冷静地解释。
佐久早闻言蹙眉。
“那确实不太可能。”他相当中肯。
黑尾铁朗重重咳了两声,“麻烦你们在意一下当事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