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隧道,一面不紧不慢地跟上前。
甬道十分宽阔。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只有拱形的墙壁不知道是怎样的特殊材质所制成的:和基地外表一样是银白色,乍一看平滑,仔细观察则能瞧见极细的砖块般的纹路。
越走越黑。
大门缓缓合上。一时间,隧道内只剩脚步声、衣料摩挲声与男生偶尔的自来熟搭话声。但这些杂音就像被墙壁照单全收地吸食,没有碰撞出一丝一毫的回音。
户外的光线彻底被黑暗吞噬之际,走在前侧的白兰面不改色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没反应。
“啊,坏了吗?”他的声音在幽暗中巧妙地游弋,“还是说把灯拆了?”
紧随着一阵两手轮番打响指声,噼里啪啦,声如摔炮。
我的眼睛适应了漆黑,更困了。摸黑没走两步,一脚踩到他脚后跟。
“好痛!”白兰以完全不痛的语气叫道。
谁知道会突然停下来。
“我只踩到了鞋子吧。”我收住脚步,抬眼看向身前模模糊糊的身形轮廓,“原来你的鞋跟还会叫啊。”